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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评传 》 大唐詩人三部麯之:太白醉劍 》
第十三章 孟浩然笑談劍聖 楊國忠閑話安賊(2)
程韜光 Cheng Taoguang
李白聞聽,急忙起身裝束,攜竜彩劍,飛馬直抵府衙。吳南引着李白入府衙後堂,與益州衛使程智矯相見。一陣寒暄之後,程智矯將李白薦與一人:此人精幹利落,面容俊美,衹是目光遊離,魂不守捨。身高八尺左右,着絳紅蜀錦官袍;腰係玄底碧玉帶,墜着緋色金龜袋。見李白笑道:“太白乃我蜀地之俊纔!異日必成大器!我乃蜀地之楊國忠也!今日有幸結識太白。”李白方知此人乃皇親貴戚楊釗。
今日楊釗已非昔日!聞楊釗堂妹楊玉環封為貴妃,日見其寵,益州巨富鮮於仲通屢薦楊釗於劍南節度使。楊釗為人機巧,善於奉迎,未及時日,出任劍南道貢使之職,專將蜀錦運往長安。楊釗順便以貢物為名,搜羅西南名花異草、翡翠珠寶,源源不斷送往長安,遍賄達官顯貴,內臣外戚。玄宗知楊釗之名,內外一片贊頌之聲。貴妃見時機已到,方告知玄宗,楊釗乃其兄也!玄宗驚喜,於含元殿召見楊釗。見其堂堂儀表,應答自如,尤擅理財之道。玄宗意欲封賜,為貴妃假意婉絶,楊釗暫留宮中。一日,玄宗與貴妃姊妹後宮擲壺,楊釗立於旁側,口算籌碼,又快又準。玄宗不由大喜,謂之“皇傢之財神”!玄宗見其名“釗”字,暗含“金刀”之意,以為過剛,欽賜其名“國忠”。再封劍南轉運使,賜緋色金龜袋。受皇上如此大恩,楊國忠無日不思立功於朝廷。
益州衛使程智矯知巫教勢大,恐衛府難治,密告楊國忠。楊國忠聞聽,頓覺天賜大功,遂引親隨百人,乘官船至豐都。
程智矯將李白如何與巫教相鬥,如何相救吳南等事項,仔細告於楊國忠。楊國忠不由另視李白。“提三尺劍,立不世功!果然文武兩樣,蜀地之大鵬也!我必薦於皇上,以展太白之才!”
楊國忠本欲聞聽李白感恩贊頌之辭,不料李白卻道:“若得為輔弼,必奮其智能,以期寰宇大定,海縣清一!”
楊國忠本來起自小販,傢境破落,歷經滄桑,裙帶舞風,方有今日。雖有狼子野心,行事卻如履薄冰。聞聽李白狂言,不由心道:“狂妄至極!此人入朝,我等何為?”口中卻道:“太白豪氣如虹,令我震動。今隨程大人力平巫教亂黨,有功於朝廷,可喜可賀!”李白哪知官場奉迎之辭,不由欣然。於府衙酒宴之中,聊陪末座。
酒宴散去,李白於僻靜處,嚮程智矯詳告巫教內幕。程智矯聞之心驚!再聞當今皇上寵將、大唐邊塞要將安祿山已至此地,恐與巫教牽連,更是不安。遂連夜面見楊國忠,如實稟報。
楊國忠聞聽此事,不由言道:“我於長安之時,嘗聞朝廷所議安祿山其人。謂其母乃突厥將軍安波註之嫂,鬼靈機詐,為突厥之法師,崇信祆教。其數年不育,乃於戰神之山——暈紮山祈求,應而懷孕,所生安祿山之時,霹靂交加,狂風大作,若猛虎出山之狀。其母以神應而生此子,又謂之光明之神。安祿山成人之後,勇冠三軍,屢立功勳,為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所愛,收為義子。後有犯過,引軍慘敗高麗,張九齡丞相欲以嚴懲,曾謂:‘亂天下者,必此鬍也!’本欲殺之,卻為皇上以‘其心若忠,可戴罪立功’所赦。安祿山貌似憨直,其實為人機巧,通曉九國六番之語,熟識大唐各地地理、山川形勢。近年來,因安祿山帶兵徵討奚裏、契丹有功,故深為皇上器重,謂之大唐屏障,安邊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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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河南文藝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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