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钱,在他手里。"我冲那男孩几乎就快消失的背影喊。
他们更紧地拉住我。而这时,又有众多孩子从不同方向跑来。
"你要是再给,咱今天就脱不了身了。"简梅制止我,"还5000郎,你疯了?"
"我想这些孩子分,也不多呀。"我说,"主要还是,我身上就带这一张。"
"去,去,去。"简梅拔拉那些孩子。可孩子太多,我们的路已经被堵上了。
"带你来本来是想壮胆的,不想更麻烦。"简梅道。
"怎么也比你一个人强。你真是被怎么了,都不知道是谁。"
"我还能被吓得丧失了清醒的意识?"
"人家先把你打昏。"
"你真有作案经验。"
"所以嘛,有我在,起码有人证。起码能看清是谁怎么的你。"
简梅更死劲地推那些孩子:"他们会对我先动手?你可比我年轻貌美。'阿比让最漂亮的中国女人。'黑人可都这么说你。"
"那是因为我心地善良。"
"善良?还想让谁怎么我。你怎么不替我挡着?"
我们不再斗嘴了,因为没有了力气。已经有孩子,直接伸手我们的口袋了。
"要不咱回去吧。"简梅说,"就是找到巴德兹,那钱八成也找不到。"
可是,我们都不能转身了。
"小兔崽子,都给我滚开!"一声喝,吓跑了众孩子。
在非洲,随时会有黑人为你解决任何问题。当然,你得掏点钱。我望着从天而降的这个黑大个,这个替我们驱散了麻烦,却没有一点要钱意思的黑天使,不觉说:"呵,黑英雄,救简美人儿。"
"怎么好像总与你无关似的?"简梅白我一眼。
"太太,真是太感谢您了。"那黑大个说。
"反倒感谢你?这人神志错乱啦?"我疑惑。
简梅一耸肩。
"要不是您救我,我早没今天了。"那人接着说。
我看简梅,她不置可否地看我。
见她这番表情,那人说:"太太,您不记得我了?"
"这好事,你赶紧承认呀,要不我们怎么回去?"我小声说。
可爽直的简梅说:"不记得。"
"8年前,就在那里。"他手往远处一指,"我拉肚子都快拉死了,是您给了我两片药。"想把简梅拉回到当时的情景,他说,"我一分钱没有,对您能给我药根本不抱指望。可我一个哥们,说您特好。他只有200郎,买不起一盒药,你就把包装拆了,打散卖给他。我说那不同,我一点一点钱也没有。他让我试试。我去找您,您马上就给我了……"
简梅很倔强,她说:"真的不记得了。"
"那就是太太您救的人太多了。"黑大个笑了,露出整齐的白牙齿,"我是不会忘记您的。你们刚在路口下出租,我一下子就认出您了。原谅我刚刚赶到,因为,为了见您,我回家换了件衣服。"
然后,他问我们来此做什么。简梅说找人,便把巴德兹家的具体地址拿出来。黑大个护送我们前去。
"他家特穷,什么都没有。一张当床的电视机包装盒,还是偷来的。"进门前简梅对我说,"他要是真能用这钱买点什么,把家弄弄,我也就罢了。不过他们这样的人,都这样。"
我们进去的,不是巴德兹的家。
"对不起,我们找错了。"简梅道歉。
"没错。"门里的黑人说,"这以前是他的家,现在不是了。"
"换房子了?"我接茬,"那巴德兹的家现在在哪里呢?"
黑人走出来,手一指:"那里。"
"那哪有房子呀?"我不解。
"树下就是他家。"
我们以为这人神经不健全,没把他的话当真。谁知又问了两人,他们也说那树下就是巴德兹的家。躺在树下石头台上的,确实是巴德兹的女人。但巴德兹已经两周没回家了。
"我就估计钱拿不回来。"简梅叹口气,"就当输在卡西诺了。明天把它赢回来。"
被黑大个送上出租车,简梅松了口气:"当年我在这里,在成百上千的黑人中间,地上铺张塑料布,就开始卖药。这样的地方,"她摇头,"现在,真的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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