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打死不做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怎么了?   》 沪版的“家庭体制”      秦林 Qin Lin

  很多外地的女人既嫉妒又羡慕上海的女人,因为上海的男人知道怎样顺着女人的意,忍得住女人对他耍性子、耍脾气、耍雌威、耍赖皮。从某种意义上说,上海家庭中的丈夫就像是被妻子的“怀柔”政策所“赎买”和软化的角色。上海女人总能给家中的男人赐以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足够让男人自觉地成为全能型男人。所谓全能型,就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也就是在外要像绅士,在家要会理家务。提起家务,上海男人还真无愧于普天下男人的模范了。上海男人是怎样撑起这个模范称号的呢?一个上海网友以他自己的经历在网上为我们介绍了如下经验:  在训练我做家务的方面,妻显得立意高远,不骂不催、不“作”(极传神的沪语,如要说清全部含义须半个星期的日记,简言之:富艺术性和创意,让经受有的人生不如不死的感觉的那种‘闹’),全靠一个“哄”字诀,全由各式的表扬组成,那时候我没有社会经验,简直是主动地被驯服了。  我想过,像北方的大老爷们一样坚守金刚之身不坠轮回,坚决不做家务,妻的态度明摆在那儿,只要我说这句话,她不会回娘家的,准会自己动手干的……我仔细盘算,觉得不做家务实际是亏大了,想想,你要了这权利,必得放弃其他的权利,那些北方的爷们除了可以甩手不干活以外,家里哪还有什么地方容得他们开口施政的?再说,从此往后几十年,对于咸淡软硬你只有吃的份,要议论,一句话就噎死你:“自己做。”  ……  到了小孩子出生,我原先指望的“外援”都落空了,便独自一人把“月子”给包办了,8月的天,我没让她娘儿俩沾过生水,全部都是先烧开后冷却的熟水。那一个月,我的全部文化活动是看了30期的《新民晚报》。  从此,谁都甭想用“家务”两个字吓我。  后来,我又远离此道,那是妻顾恤我的身体。  有时候想想,被“家务”这两个字折杀的英雄好汉其实是不少的,男人们在这个关节是上失分不少的,我见过畏于此而不敢结婚的,更有不敢离婚的,比如一个人怎么带小孩。笑话,那狗妈妈能把虎崽子喂大,当爹的就不能领个把孩子? 男人被女人吓坏了,在这个小问题上……(①新浪网(佚名):《上海丈夫》 原文已作改动)  尽管这个网友自始至终没有提到“惧内”,但从他对各种家务活由“逃跑”到“甭想用‘家务’两个字吓我”的认识变化中,可以看出他内心对“严妻”潜藏着的“敬”与“畏”。然而能把这种“敬”与“畏”转化成一种自觉干家务的动力,这就需要一种勇气,一种能“慑”于妻子的“阴威”而放下大老爷儿架子的勇气。这种勇气在外地尤其在北方的男子汉们来说难乎其难,但对上海男人而言,则不失为易事。说来也是,不就是多做点家务就能讨得女人欢欣吗?阿拉听从侬阁啦!  前些年《中国新闻》发表的一份调查显示:在上海,90%的家庭由妻子掌握日常经济支配权;80%的家庭中,烧饭、洗衣等家务均由男子包揽。这份调查数字似乎可以表明这样一个社会认识:上海家庭真有点像阴阳颠倒,女人是主男人是从。如果人们把这种“不平等比例”完会归咎于男人“沪版”的“家庭体制”的依顺的话,那么我相信,如果有人试着给上海男人强加一些自信剂,必会有众多的上海男人不再愿意无条件地将这种“沪版”的“家庭体制”进行到底。除非他在工作上无所收获,在事业上无所盼头。  事实也是如此: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上海市政府出台一系列改革开放的政策,上海的机遇来了,上海人的机遇也来了——缱绻在家中聆听老婆的教诲围着锅台转的男人也随之减少了。据上海社会科学院最近一项调查显示,海派家庭以丈夫做家务为主的仅占5.3%,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仅承担购物和洗碗;57.6%的海派家庭以妻子做家务为主,另有一些家庭则是夫妻共同承担家务。此外,在共同财产支配方面,多达29%的丈夫承认自己的消费高于妻子,78%的丈夫认为自己用钱从没有不自由的感觉。尽管这种比例和全国家庭的比值还不能相提并论,但这也足够证明,上海男人打心眼里并不只钟情于家务,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窝囊到只会以家务为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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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西苑出版社
序:呼唤真品文化批判在国人怨忿声里簇起的东方之都发端于清末民初的“文诟”
三四十年代“海派男人”浮出水面上海男人何以成为众矢之的土著人与移民矛盾的形成
“上海男人”在外地人心中的分量你用什么招呼外地朋友“海派”版本的排外
国人为什么爱“爆”上海男人的笑何必与“全国人民”“为敌”当小气已成惯性
琐碎难以长大志有一种虚伪叫“惊艳”“土鸡生的蛋洋鸡孵的鸡”
审视“上海绅士”啥叫“新上海男人”“走样的赞语”是褒还是贬
绝非空穴来风说你“中性”你别急怕什么莫过于怕老
讲卫生讲到洁癖无畏的“嘴仗”“小资”者“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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