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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 打死不做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怎麽了? 》
“懼內”的藝術
秦林 Qin Lin
都說上海男人“懼內”。其實這種“懼”,也不都像山羊畏懼老虎那般真“懼”。在許多情況下,男人在老婆面前表現出來的“懼怕”衹是一種假象,揭開這種假象的紗簾,走進男人的內心深處,你會從中找到不盡的對女人的禪讓、取悅和誠納。如果你想問他們這樣的“懼內”有什麽更深遠的目的,想必誰也不會願意直白地說:他的“懼內”其實就是一種計謀,一種策略。但計謀也好,策略也罷,有一點必須肯定的是,他們對女人都沒有什麽惡意,他們僅僅是想通過對女人虛榮心的利用來達到自我保護的目的。如此而已。上海男人的“懼內”大抵就是“懼”於此列。 筆者的一個上海朋友在談起“懼內”這個話題時就興致高昂地說:“我們上海男人能成功多半要靠老婆的調教。”此話怎講?說到底就是上海的女人會當傢,要當傢,就先要把老公治好,不能讓他無法無天——當然,這要看老公答應不答應。在上海,女人似乎不必為此而發愁,因為上海的老公們都很知趣:不就“懼內”嗎?阿拉就“懼”吧,“懼”到儂閣心滿意足為止。儂閣心滿意足了,阿拉也就被儂閣愛死啦!如此看,一個男人“懼內”能“懼”到上海男人這番境界,那還真叫“懼”出福來了。 但凡“懼內”者受衆人所唏噓,惟有上海男人卻可以“懼內”為榮。因為“懼內”本意是對男人在老婆面前喪盡陽剛之氣的一種嘲諷,而上海男人卻將此當作一門藝術一般去領會,去演繹,去變通,去運用。用句風趣的話說,他們本身就是一出出“懼內劇”的導演兼演員。孫康宜讀完竜應臺的《上海男人》,就發表過這樣的一段評論:“上海有不少把‘怕老婆’挂在嘴上,或裝作‘怕老婆’的男子,實際上是並不怕老婆的,這衹是他們在夫妻關係中的一種善意的‘謀略’……上海男人的生命哲學是盡可能地禮讓出生活上的種種細節來滿足他們的所愛者,從而為自己換取更廣大的事業的思考空間——而這,正是上海男人的高明之處。這樣的‘上海男人’基本上是采取了老子的‘柔弱勝剛強’的哲學。與一般所謂的‘大男人’不同,他們擁有極高的生活智慧,也深切瞭解‘知其雄,守其雌’的深刻道理。他們知道,婚姻生活比純粹的愛情要復雜得多;成功的婚姻在於日常生活中兩性之間的合作與妥協,它需要無比的耐力與胸懷。雖說他們無意在家庭中取得‘權力’,但由於他們凡事照顧對方的‘權利’、凡事以溫柔忍耐的態度照顧對方,結果反而取得了左右整個家庭的主權。”(①孫康宜:《竜應臺的“不安”和她的“上海男人”》) 上海男人一般都配有錢包。這個錢包除了老婆給配的,其他人是無權亂送的,即使他一再說明是自己購置的,也不會得到輕饒。再者,他的錢包的“容量”也是有“標準”的:裏面該放多少錢,老婆都有硬性規定。從小資水準看,上海男人錢包裏的錢數少則500元,多則1000元,那也都是老婆每天給“安排”好了的:少了給他加一些,多了就會從中抽出一些。但男人必須遵守一項規則:錢的去路要給老婆有個交待。如今社會,物欲橫流,錢與色的陷阱給許多的家庭增添了不安定的因素。但在上海,男人們不管是富是窮,也不管有賊心還是沒賊心,一個個好像都是早就被老婆拿捏好了的、既疼老婆又顧傢的模範丈夫。聽說很多地方的男人很瀟灑——宴聚酒吧KTV,保齡DJ桑拿浴——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但再有味也是不帶老婆玩。因為這類場所絶不宜於夫妻共享。誰要是膽敢帶老婆上如此之地,那麽,他心裏就先得把老婆想像得像衹“母獅子”再說。 會妥協算不上什麽智慧,衹有會利用妥協纔是真正的智慧。對男人“懼內”的理解也是如此。上海男人就像會享受生活一樣,把“海派版本”的“懼內”運用到極緻——他們運用這種辦法成功地改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他們運用這種辦法順利地俘虜了對男人有極端“統治欲”的女人——然而上海男人“懼內”的本事並非都是與生俱來的:他們當中更多的人是先領教過三個兩個回合雌威的厲害,吃過三次兩次雌威的虧——就這些,已足夠讓他們“悟”了。他們悟來悟去,悟出了一條“通則”:“懼”是為了“治”;有目的的“懼”就是有目的的“治”;“懼”得越像,“治”得越好。我想現代人若套用古人的“三十六計”來治傢的話,該加新一計,謂之上海男人“懼內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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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西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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