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什么都跟嫂子说。简梅听完,笑了"不在一个国家,都不在一个洲?照她的话,要是隔得再远,隔个星球,就可以乱来了?我看人和狗的日子也不远了。"
有天简梅不在,菲扎闯进了酒楼。
"谁跟你说的,在我们国家,一个男人在一个城市有好几个老婆?"我气愤地问。
"那不在一个城市?"
"就没有。我们国家,不像你们,都是一夫一妻。"
"我亲耳听乔先生说的。他原来有个家,后来又有了一个。"
"那是他离婚,又结婚了。"
"不是离婚的事。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就在外面又成立了一个家。"
"那女孩不能算他老婆。"
"那是二奶,小蜜。他们中国特色。"欧浪插嘴说。
我白了欧浪一眼。在中国的发展日益为世界瞩目,身为一个中国人感到骄傲的同时,我也开始不停地面对外国人的这种问题:"你们国家,男女之间,真的那么开放吗?"
"老婆是有身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则没有。"我给菲扎解释。
"那又怎么了?我们这里,女人在成为妻子前,都是没有身份的。我们都要经过那些没有身份的日子,而且,为时不短。有些女人,一辈子也成不了一个男人的妻子。但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有孩子。一样的啊。"
"算了,算了。我和你谈不通。"
"我和你也谈不通。还以为何二他嫂子年纪大了不开窍,不想你也一样。"菲扎说完,气愤地走了。
何二喜欢菲扎,因为两个姐姐总来信说钱丹不好。又懒又馋没眼力不会照顾人。这时何二回国一次,偏巧打了摆子。钱丹一直照顾他,根本不是他姐姐们说的那样。何二决定和钱丹结婚。婚后一周就把她带到了非洲。
钱丹过来后,菲扎还经常打电话过来。钱丹一接,那边就不说话了。简梅也不好直说,简梅就点钱丹:"谁的电话呀?怎么你一接就挂了呢?"
有时在外面偶尔能碰到菲扎。"何二不好吧?"简梅说。
菲扎说何二好。
"好,他还把中国的老婆接来了?"
"他有他的难处。"菲扎说,"你要理解他。"
婚前,何二和钱丹没怎么接触。现在,对方的一切都在眼皮子底下了。钱丹人长得乖巧,说起话来却冲,动不动就"日你妈的"。
有个星期天,简梅过去看他们。呆了一会儿,何二说"哎,冰箱里有提子,你去洗了给嫂子吃。"
说这话的时候,钱丹正在床上坐着。"日你妈的。"她说,"你就在冰箱旁,你不能去洗吗?"
还有一天,两人一起去川府酒楼。说好了把一个电饭煲给带去,可两人下了车才想起这事。"日你妈的。"钱丹张口就说,"你猪脑子呀?这么点儿人事你也记不得。"
钱丹还有个毛病:爱钱。钱一旦进了她的口袋,任谁怎么着,也拿不出来。
钱丹怀孕后,何二想办法把她送回了中国。钱丹一走,何二立刻另有新欢了。这女人说黑不黑,说白不白。但很温柔,又特别能干。
现在何二已经另立门户,又开了家中餐馆。那女人给他做会计。菲扎,已经和一个法国人有了孩子。
有个中国男人,也和黑女人好上了。得知这女人怀了孩子,那男人吓得跑回了中国,再也没敢回来。和黑人结婚的中国人虽少,却也有,却没听说过哪个敢带回中国的。
追到贼家
5点半时乔丽敏过餐馆来还钱。"多谢了。"她把用报纸包着的西法递给简梅说。那是她在卡西诺从简梅手里拿的。
"不用谢,多来这里吃饭就行了。"简梅笑着说,用钥匙打开吧台对面,那个桌子下的抽屉。拿出皮包,把钱塞进去。
"别忘了锁上。别忘了把钥匙拿下来。"我提醒简梅。
"别忘了锁上。别忘了把钥匙拿下来。"简梅笑着重复我的话,把钥匙拔下来,"我这是小小的一个抽屉。有的人出门,家门都不锁。"
她这是笑我。
何韦在时,家里、餐馆钥匙也是简梅管。管钥匙的简梅经常把一大串钥匙东拉西丢。何韦拣了钥匙,哗啦啦摇着说"哎,谁的钥匙呀?"拣了钥匙何韦也会不吭声。等简梅想起来,急惶惶开始找,找了半天,何韦才会把钥匙慢慢从口袋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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