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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 》 全唐文 》
第05部·卷四百五十一
董诰 Dong Gao
阮元 Yuan Yuan
◎ 乔潭
潭字源，梁人。天宝十三年进士，官陆浑尉。
◇ 霜钟赋（有序）
南阳丰山，有九钟焉，霜降则鸣，斯气感而应也。潭忝预少宗伯达奚公特达之遇，擢秀才甲科，庶几人间有是誉处。然南阳即公隐居之旧地也，故为《霜钟赋》，以广知音。词曰：
丰山之峰，岩积翠之石，森爽凌寒之松，上无鸟飞，下无人踪，深杳杳以静谧，有天然之古钟。两栾神资，九乳灵化。宁失制於侈，岂遗音於窕扌瓠？每ね器以自闲，常宿悬而不下，动於耳而藏於心，必高秋之良夜。於是寥兮日暮而天晶，萧瑟兮霜落而风清。爽气无联，前来满盈。跳然出复，铿尔有声。信不击而不考，能大鸣而小鸣。始则含胡拥郁，旋复充诎纡闲。若往若还，徘徊其间。尔其舒肆奔放，长齐远畅，乍浮空以纡馀，更触物而浏亮。入林萧萧，在水汤汤，泛滥浅濑，联绵疏篁。夜鹤怨兮弥苦，寒猿悲兮更长。馀韵舂容，随风悠扬，绕於洞庭，浮於潇湘。梧楸纷以离披，兼葭飒其苍苍。及夫夜已艾兮弥静，山无人兮月冷。初肃肃而自凄，复良々而虚警。其动愈出，其来甚徐，合於元化，游於太虚。转远而尽，谁知所如？卿独立以倾听，恍若失其踌躇。听不及已，想存其馀。方其寒气晓集，锵然应急，发越林峦，周流井邑。前声未尽，後韵相及。羁臣之空馆屡来，思妇之高楼偏入。莫不恍然惊梦，欷掩泣。夫钟之应霜也，应以无心；士之知已也，贵其知音。不鼓而鸣者其声远，不言而信者其分深。故自然之声，无假於烦手，特违之分，不资於胜口。吾欲徵华钟，喻良友；怀音渊默，藏器虚受。可以适南阳，待清霜之一扣。乱曰：风籁起兮喧长簿，霜钟鸣兮动哀壑；合大块兮声无作，虽有闻兮常寂寞。
◇ 素丝赋（以「贞素持质积功」为韵）
色之真者尚乎白，质之细者珍乎丝。真则贞而洁矣，细则积而多之。故君子德是务，清以自持，将经纶以济物，先组织以修词。惟丝之故，不愆乎素。组以饰马，言好善而不忘；纟它之在羊，时退公之有度。始也重，蚕事终；妇功促季，月候戾风。爰求柔桑，宁止於十亩；既登分茧，乃布於三宫。至若三盆既缲，八月成绩，方勤水练，爰去地尺。昼曝於日，吸太阳之光华；夜悬诸井，濡厚载之灵液。於是典丝瞻临，慌氏引绎。引之於手，如皓鹤之飞；承之以筐，若凝霜之积。既而嫔妇化理，经纬纵横。当轩兮婀娜之织，弄杼兮轧轧之声。映罗袖而增丽，度金梭而转明。每知白以自守，亦含章而可贞。夫以白能受采，文匪胜质。故公孙戒於从微，墨翟悲其患失。青为辔兮非拟，朱为绳兮未匹。珍蚕耻越乡而来，独茧嗟自园而出。唯彼蚩蚩之喻，无愧皎皎之实。乃续曰，丝之素兮贞且吉，人之质兮清且一。若见用於当时，宁七襄於终日。
◇ 裴将军剑舞赋（有序）
元和秋七，羽林裴公献戎捷於京师，上御花萼楼，大置酒，酒酣，诏将军舞剑，为天下壮观，遂赋之。其词曰：
将军以幽燕劲卒，耀武穷。俘海夷，虏山羯，左执律，右秉钺。振旅阗阗，献功於魏阙。上享之，则钟以悍ね，鼓以灵鼍。千伎度舞，万人高歌。秦动色，渭水跃波。有肉如山，有酒如河。君臣乐饮而一醉，夷夏薰薰而载和。帝谓将军，拔剑起舞，以张皇师旅，以ピ赫戎虏，节八音而行八风，奋雨阶之干羽。公於是乎贝胄朱纟┪而作色，虎裘锦裼而攘臂。抗棱威，飘锐气。陆离乎武备，婆娑乎文事。合桑林之容以尽其意，照莲花之彩以宣其利。翕然膺扬，翼尔骧。锋随指顾，锷应徊翔。取诸身而耸跃，上其手以激昂。纵横耀颖，左右交光。观乎此剑之跃也，乍雄飞，俄虎吼，摇辘轳，射斗牛。空中悍，不下将久。炊风落崦雨来，累惬心而应手。尔其陵厉清浮，绚练绝。青天兮可倚白兮可决。睹二龙之追飞，见七星之明灭。杂朱干之逸势，应金奏之繁节。至乃天轮宛转，贯索回环；光冲融乎其外，气浑合乎其问。若涌涛，如飞雪山。万夫为之雨汗，八佾为之惭颜。及乎度曲将终，发机尤捷；或连翩而七纵，或瞬息而三接。风生兮旆，雷走兮彤庭煜煜。阴明变见，灵怪离猎；将鬼神之无所遁逃，岂蛮夷之不足震慑？嗟夫！兰子之迭跃，其技未雄；仲由之自卫，其舞未工。岂若将军为百夫之特，宝剑有千金之饰，奋紫髯之白刃，发帝庭这光色。所以象大君之功，亦以宣忠臣之力。或歌曰：武臣，耀雄剑兮清边尘，威戎夷兮率土来宾。焉用轻裙之妓女，长袖之才人？天子穆然，诏伶官，斥郑卫。选色者使觇乎军容，教舞者俾观乎兵势。激楚结风，发扬蹈厉。佥谓将军之剑舞，古未之制。
◇ 群玉山赋（以「廓功峻登，适招外游」为韵）
穆王与之伦，为玉山之会，乃御辇，张华盖。飞龙癸々，和銮哕哕。警清跸，传虚籁。忽兮迢遥，漫若天外。於是乎徙倚西望，逶迤北游。梁弱水，跨瀛洲。析若木以为，采琅以为羞。俾幽荒穷僻，有车辙马迹。经银台而右转，肆玉大以东适。停羽仪乎此中，观仙圣之图籍。既而浮莽荡，跻がテ。神灵俨其高会，容卫纷其上腾。若光若灭，贲然来登。观其亭亭太虚，不可弥度，石室灵造，玉堂天凿。宝牒有融，仙经惟错。荡青简兮绿字，焕瑶缄兮金络。ぬ以蚪龙，拂之鸾鹤。为列真之策府，亦太一之延阁。览之而群圣会同，拔之而万古昭廓。且藏书为宝，镇物为雄。小石林之Σ{山各}，陋玉树之青葱。赫卢々，高崇崇。秘精义乎其中，何必登隐┍，拜崆峒，挹方壶而访道，历秦望而为功者哉？至如穷地之险，极天之峻，叠素九成，攒花万仞。非神辔之六，孰能倏而骤进？或歌之曰：彼天子兮尘外镳，登灵台兮意飘飘。吾君得道兮异於是，不日求兮自逍遥。以石渠为群玉之处，幸校文之见招。
◇ 秋晴曲江望太一纳归赋（以题中字为韵）
秦称百二，镇为太一，合沓横空，岑蔽日。岂环宝之攸产，荩雷之自出。宜其密尔王甸，雄兹帝京，败叶风惊，高秋气清。时雨夕歇，归晚晴。俯枕曲水，前临直城。山半隐而半见，乍低而乍倾。其趣可赏而不极，其容可状而难名。尔其沉阴始解，霭Ъ初归，回日犹重，因风则飞。春始也，峨峨巍巍，千岩万岭，稠叠而相感。其渐也，纷纷霏霏，齐童赵女，并舞而垂衣。忽天澄而地廓，郁氛氲于翠微。别有容与之势，轻盈之状，日下空笼，天边引。始悠悠於绿野，渐幂幂於青嶂。洛川神女何以逾？巫峡佳人不能上。虽更仆而非久，仍移景而堪望。落日将曛，山衔断云，绿气阴郁，岚光氤氲。横截高岩，惊数峰之顿失；却临幽石，与残雪而无分。乃为歌曰：节彼南山兮人所瞩，施此雨兮济君欲。信轨物之无愆，奚百姓之不足？徘徊不去，乃赋《归》之曲。曰归之状兮不一，归之趣兮难俦。不以朝晡而异赏，士不以前後而异求。诚在位之如是，知夫鸿渐之高秋。
◇ 破的赋（有序）
君子修辞以干禄，禄或不至。居常以俟命，感而遂通。抑亦庄生不射，故为破的赋以喻。其词曰：
飞卫学射於逢蒙，希其术穷；搜董蒲白羽之箭，获燕角绿沉之弓。怅望，陇，徘徊朔风。以为隼必获於墉上，雀无全於彀中。或曰：人将观德，子盍呈功？乃见於诸侯，阅之州序；献於天子，临乎泽宫。自上而下，陈其比偶。歌驺虞，奏首。其或少算，从而进酒。於是乎择素士，张画侯，韬朱膊，捍韦。既垂橐，以弦弧，亦启菔而抽。内审其志，外专其目。释思其平，去务其速。落残月於象弭，飞明星於金镞。宜易易而获禽，翻兢兢而失鹄。师哂之曰：殆矣王庭之宾，胡为先利其器？而不反求其身。乃杜门三年，犹乎家人，听之以气，视之以神。秋毫如山，虱心如轮。高其小物，申以岁贡；从容尹所，无复命中。不知矢之所加，弦之所控；不知引之而满，纵之而送。以无心为心，若梦不梦。斯焉而遽发，砉然而通洞。洞之者是为中的，中之者细若毫芒。乃能匪左匪右，不留不扬，绝心乎後，牢落判散。亦何有四方？是时也，君子观之，贵其得一；小人视之，多其中质。九宾之众，毛竖骨惊；阴幽鬼神，股战颐栗。固可使朝肃慎，面先零，变幽都，柔南溟。至远无外，罔不来庭。夫以有形之器，犹能破的。况天机为弧，大直为矢，而不能破共夷狄。故事无矜功，理在冥迹；不射乃师之益，吾将为益。
◇ 双瀵泉赋（以「泉水澄彻，皎镜春冬」为韵）
呀厚地而滥涌者，有河东之瀵泉。坼阴开窦，沃单日浮天。初泊没圆卫，沸高湍於柔祗之下，复逶迤远注，散馀波於冯夷之川。为神龙窟宅之上而致美，为阴阳蓄泄之所而通元。将海日泓氵宏而昭此，岂坤仪挺拔以隳焉？来何所以，去何所止？始开双瀵，发辉於汾魏之郊；竟助洪流，归潮於渤之水。借如夜色初升，空光下凝，繁星映而珠满，新月入而钩澄。洎乎风骇雾勃，烟涌蒸，则有鬼神倏闲以恍惚，蛟螭鼓怒以喷腾。物之与诡怪，孰可得而备徵？意以为潜虚洞决，脉流派别。虽一河有隔，终阴骘以相连。故数眼分开，涵碧虚而共洁，（未见澈字官韵）。是以百尺澄兮四空，珠胎明兮沙岸皎。洗沸烟埃，荡漾鱼鸟。亦能凉生朱夏，气暖元冬；守谦下以含道，顺畎浍以利农。道则以物为宾，水则假利於春。人有情以利水，水无意以求人。人之自伪，我岂非真？故至人以水为德，以心为镜。镜虽明，不利於人；水至平，不潜乎性。故瀵之为泽也广，泉之为鉴也净。若壅而闭，则泽不能及物；混而浊，则鉴不能自正。故选士者象清瀵以含虚，怀才者但明心而未映。苟能酌宪於兹泉，则可以相盐梅而翼圣。
◇ 饶阳县令厅壁记
千里之外，设方伯帅其属，属有长，今之县尹焉。故县之庶富尹以贤杰，不可冗而庸也。自齐桓匡合，制我饶阳，历战国以还，遂美其城邑。西迩全赵，东拒河间，燕之南郊，冀之北土，其有吕尚之遗风乎？多奇士，好带剑侈服；多佳人，善弹弦ㄢε。其地虏口，近击柝之虞；其川滹沲，有泛舟之役。广轮七十里，编户二万计。行或击毂，市或驾肩，日中奇羸，杂弊为窳。机女狭其幅利，染工多其奸色。业不可废，讼由是兴，非夫宽猛以济之，则不能用义宵人，课居异政，固亦明已。我茂宰裴公，河汾鼎族，公卿门子。识经之，文纬之，教才设而耆幼归心，刑不施而权豪敛迹。惠行为膏雨，令出为清风，君子谓裴公於是乎君子，其高蹈近密，翰飞清冥，未可涯也。余味之久矣，岂县公能事，而屋壁不书，召彼故老，询於前政，莫知其数，远者阙如，权舆先天置郡之後，凡名士改转，列于左偏，庶几将来，亦克用劝。
◇ 会昌主簿厅壁记
会昌行在也，新邑作焉；主簿纠曹也，我公吏焉。公名挚，字某，由秘书正字而拜。初蒙泉秘涌於山下，阴火潜燃於地中，是开汤池。以御宿获灵符之三载，有诏留之，冠新丰渭南而为畿县。以明年，复诏广之，齿万年长安而为京邑。非良才无以纾剧，非美诚无以钧贤。邑改其名，官迁其秩，宜矣。北陆寒苦，东郊豫游，万乘入郛，百司在宇。温泉之宫齐乎下，集灵之台祷乎上。物或过求，难於抱影；事或倚办，急於奔星。虽务分官联，而我实纲纪，编王侯於尺籍，总豪猾於伍符。皆此之自阙，（疑）以简书追胥，以薄书诘盗，皆此之自决，县大夫无能专达，野司寇不获仅成，咸在公之钤键矣。不言而政每游刃，不速而人常应弦，申之以丰盈甚都，加之以藻丽尤绝。非郑桓公之迈德，不存孝孙；非少宗伯之允文，不有令德。吁怀兹邑，必复康侯，进吾往也，夫仰东井仓期天帝。山木冬繁，其浴日之温流乎；水昼积，其濯龙之灵液乎。矧乃才之甚，器之甚，游泳恩波，膏沐圣泽，将濯轩拖红，顾盼千里，岂俟辞蒲而阶渐，我君子谓是言也。潭忝以词赋见知春官，钦惟教忠，即簿领之能事，敢序施政，有门人之直词。乙酉岁抄，志於南轩之东壁，谁谓来者不承乎权舆？
◇ 中渭桥记
自鸟鼠穴者，北水广矣；依凤凰城者，兹桥壮矣。水朝巨海而不竭，桥通大路而居要。不然，岂自秦至我唐，六千甲子而犹存也？稽厥宏造，率兹帝圻，候天根之见，当农务之隙。司金司木，鸠而积也；水工木工，速而至也。挥刃落雪，荷锸成。京兆尹紫绶而董之，邑吏墨绶以临之。远迩子来，结构勿亟，无小无大，咸称天休。经之营之，不愆於素，丹柱插於坎陷，朱栏艳而电炫。乃虹引成势，犹雀填就功。连横门，抵禁苑，南驰终岭商洛，北走滇池。济济有众，憧憧往来，车马载驰而不危，水潦起涨而转固。人思启行，吾其能济。艳艳赫赫，轰轰阗阗。且周穆之驾鼋鼍，振千祀也；东明之聚鱼鳖，称一时也。孰若我由之而必达，凭之而必安，若以匹敌，夫何远矣？潭遂因行迈，睹兹崇饰，将刊石以表迹，敢搦札以记事。赤奋岁流火之月也。
◇ 女娲陵记
登黄龙古塞，望洪河中流，岿然独存，大浸不溺者，娲皇陵也。夫巨灵擘太华，首阳，导河而东，以泄愤怒。虽有重邱大阜，险狭之口，罔不氵敕之为黄壤，汨之於旋波，不可复振。奔崩而下矣。女娲氏已然之後，豁尔之冲，天险束厄，风涛鼓作，乃能中乾外御，特立万年，其凭神可知也。水无盈缩之度，陵有主卑之常。霖潦涨之，两没矣，於是乎不为之小，而就其深。旱渗之，孤屿出矣，於是乎不为之大，而就其浅。非夫巨灵壮趾以固本，河伯高肩以承隅，胡然动静如因其时，升降不失其则。罗浮二岳，以风雨合离；蓬莱五山，以波涛上下。不复故道，遂违常流，甚相远矣。君子曰：夫能屠黑龙，涸九州，况乎一水之上，而自为谋。夫能断鳌足，立四极，况乎数仞之高，而自为力。神人之异，昧者难知，密迩山谷，森罗物象。莽莽芦渚，宁非止水之馀；崭崭石林，犹有补天之色。摇演空曲，精灵若存。且夫上无积草，表以孤树，常感风气，纤条悲鸣。若冥应，鼓簧而吹笙，由是憧憧往来，无不加敬。山有梅栗，关吏羞焉；水有菱芡，舟人奠焉。冢之木无或斩焉，陵之土无或А焉。是则馨香已陈，而樵苏自禁矣。故圣人取薄葬，去厚送，骊山之银海鱼灯，虎邱之金精龙剑，锢之其内，散之其间，适为大盗之守，未足藏身之固。彼桥山帝邱，九嶷会稽，皆因山而坟，未闻其赭者。余谓娲皇受命在火，火以示水，谷不为陵，开门负固，日用其力。不然，其隙地岂必封崇乎？是故观而志之，为城冢後记。
◎ 皇甫冉
冉字茂政。天宝中进士，授无锡尉。王缙帅河南，表掌书记，累迁右补阙。
◇ 谢赐冬衣表（三首）
臣某言：中使某至，伏奉敕书手诏，赐臣及兵马使都虞候冬衣各一副。拜受纶言，跪承珍服，荷同山岳，惧比冰渊。臣某中谢。臣功微草芥，寄重藩条，每怀尸禄之羞，实负旷官之耻。岂谓天文回照，不隔於遐方；御府颁衣，更蒙於陋质。傍沾偏将，曲被殊私。挟纩既及于三军，酬恩将期于万死。无任云云。
◇ 二
臣某言：伏奉圣恩，赐臣冬衣四袭。跪捧惊喜，跃交驰。臣某中谢。臣功效微薄，任遇宠荣。使降专人，衣裁御府。宠光既极，恩已及於解衣；雨露既濡，德又承於挟纩。实亦发辉陋质，焕赫私门。未知此生，何以仰报？谨当训励师旅，式遏边陲。用宣力於百身，酬鸿私於一顾。无任云云。
◇ 三
臣某言：某月日，中使某至，伏奉敕书手诏，并赐臣冬衣一袭者。清风早至，白露初凝。方思挟纩之温，忽报颁裘之礼。跪拜受服，形魂惕然。臣某中谢，臣学非博古，才不动众，幸途开秦，列在方隅。天高地厚，未知所答？而时雨沾洗，太阳照烛。王人捧诏，每降於上天；御府赐衣，不遗於下土。既其轻暖，加之丽密，束带而立，周旋有光。惊寒Ё之难侵，荷威灵之曲被。无任云云。
◇ 送陆羽之越序
君仓穷孔释之名理，极歌诗之丽则。远墅孤坞，通舟必行，鱼梁钓矶，随意而往。夫越地称山水之乡，辕门当节钺之重。鲍侯知子爱子者，将解衣推食。岂徒尝镜水之鱼，宿耶溪之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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