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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英国最富争议作家劳伦斯的生活和爱情:不是我,是风 The most controversial British author DH Lawrence's life and love: not me, is the wind 》
战后(1)
弗里达·劳伦斯 Frieda Lawrence
初雪降临了。这是一个静寂的、黑白相间的世界。金秋的一切辉煌都已褪尽。前几天,山岗上还色彩缤纷,白杨树绿中带黄,栎木丛黄中带红,而那些排列在通往陶斯的路边的高高的向日葵则带给人一片金黄。艾灌丛开出浅金色的花朵,田野和林间的空地黄澄澄的,间杂着矮小的向日葵。大山涂上了这一条条金黄的颜色,其余的便是黑黝黝的松林,从远处看,俨然只只斑驳大虎。秋日金色的太阳依然沐浴着这地下的一切。可眼下,这一切,这金色的世界全消失了。寒霜和大雪夺走了这一切。此时,我是在小屋后向阳的山坡上写作。当地印第安人在这儿建起了帐篷,而几年前,我和劳伦斯就曾来过这儿度夏。这次来,一只灰蒙蒙的松鼠又因为我的入侵而叽叽啾啾地责怪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年的那只灰松鼠。周围的雪松上,积雪开始滴落,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煞是热闹。积雪融化得很快,下面沙漠里的雪已经全部化成水了。那些杂斑色的马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只只木头玩具。我一边走,一边听几只黑白相间的猪哼哼着跟在我后面,几只黑猫小心翼翼地在我后面一跳一跳,耀眼的白色中,它们显得又黑又亮。在加利纳时,我见过野雉、小鹿、大熊留下的足迹。而现在,我把那英国的秋天留在了伯克郡,那儿,在一片细长的树林背后,惨淡的夕阳照耀在那块黑莓和蘑菇地上。
我也把劳伦斯留在那儿。他不希望战后马上到德国来。我一个人赶路,在一阵混乱中,行李被人偷了。我到了巴登,非常高兴地见到了母亲和妹妹。但是,呵,那么多,那么多的熟人和年轻时的朋友都死了。德国真让人悲伤,与战前大不一样了。
我们所有人都历尽折磨,失去了那么多,经济也拮据得很。
我是在劳伦斯之后到了佛罗伦萨的。我是清晨四点钟到达那儿的。劳伦斯对我说:“你必须同我一起驱车去逛逛,我要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城市。”于是,我们便坐上了一辆敞篷车。我见到了灰蒙蒙地蛰伏在那儿的乔托风格的大教堂,夜雾中,教堂的尖顶仿佛藏匿在空中。我们也见到了那广场平台上有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塑像的韦基奥宫,广场上,还有不少其他的男人人体雕塑。“这是一座男人的城市,”我说,“不像巴黎,那儿所有的雕像都是女的。”在那个月夜里,我们驱车沿着隆加诺街走过于韦基奥角。在我看来,佛罗伦萨是我看到过的最美的城市,一个百合花般的城市,华丽而不俗艳。
劳伦斯在隆加诺街租了一套膳宿公寓住下,同时住在那儿的还有诺尔曼?道格拉斯和马格纳斯。
当时在佛罗伦萨的英国人总的来说还有一种受人尊重的感觉。但是,我总觉得那儿的一切简直就像是美国的“克兰福德”,只不过这是男人们的“克兰福德”。那儿的邪恶似乎就像是一个因为邪恶而暗暗高兴的老处女。对我来说,腐烂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却也吓不着我,我只是感到无聊。
认识诺尔曼?道格拉斯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因为他说德语而了解他的。如果你只认识说英语的他,那么,一当你听到他说德语,你马上就会了解一些你原来不知道的关于他的情况。我常常会因为劳伦斯和他两人之间的智慧火花而兴奋起来。他们俩从来不吵架。我知道,道格拉斯得为他的朋友马格纳斯说话,而在劳伦斯那严谨的清教徒思想看来,马格纳斯表现的其实就是人类关系问题。当我们到达凯普利斯岛时,马格纳斯在蒙特卡西诺陷入了困境。劳伦斯赶去那儿,借给他一些钱,尽管当时我们手头也很紧。
姚暨荣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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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新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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