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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燕乐 》 紀念搖滾之王逝世三十周年:貓王 》
第45節:八痛苦的教訓(5)
凱瑟琳·特雷西 Kathleen Tracy
然而,當帕剋上前與格拉迪絲握手致意時,她渾身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帕剋那雙冷酷銳利的眼睛讓她覺得很不可靠,她也不相信前者對埃爾維斯的那些溢美之詞。出於一個母親護犢的天性,她本能地懷疑帕剋是一個衹關心自己的人,然而弗農卻對帕剋表現得相當友好,這讓格拉迪絲十分惱火。
帕剋一直等到弗農詢問時纔說了自己的職業。弗農馬上嚮帕剋徵詢建議,就這樣,上校不動聲色地讓弗農鑽進了自己安下的一個套。
"你們的孩子衹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成為一位巨星 -這個消息足夠令人振奮吧?" "我們很早以前就這麽期待過了。照理說事情應該朝這個方向發展,但是誰知道呢。我們也許還要在這裏坐上個5年才能等來那麽一天。" "如果你們的思路願意更放開一些,那麽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但是如果你們繼續着眼小處,你們將一直這麽小打小鬧下去。" 弗農上鈎了,接着開始數落鮑勃·尼爾的不是。
這時帕剋卻充起好人來:"弗農,鮑勃已經盡力了。他對埃爾維斯的事一直很賣力。"然後,上校假裝在不經意間提到,自己正在孟菲斯物色新人,並計劃與幾個很有潛力的歌手會會面。他遲疑了一下,接着說埃爾維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已經做了安排,打算與鮑勃·尼爾和薩姆·菲利普斯見面,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倆當顧問。埃爾維斯演出結束後來到父母親身邊,已經被上校打動的弗農抓住這個機會把兒子介紹給了帕剋。然而,帕剋衹說了一句"你好"就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了,他說自己還要趕去看另外一場演出。帕剋知道,自己走後,剩下的事情弗農自然會代替他完成。
但是埃爾維斯沒有聽說過帕剋這個人。"爸爸,我的所有演出活動都是鮑勃安排的,每次他告訴我時間和地點,然後到時我去露面就行了。這就是為什麽我要把15%的收入給他的原因。" "但是他不能讓你的事業有大發展,孩子。鮑勃在某些地方或許做的很不錯。帕剋先生知道怎麽把你捧紅,有他當顧問,鮑勃可能還可以學到一點東西呢。" 埃爾維斯心下頗不以為然,不過他與尼爾之間的合作也不太愉快。然而,他對要自己考慮花錢雇一位顧問這類事情感到很頭大。他對帕剋並沒有信心,也不期待這位顧問能給自己帶來很大好處。這個世界上會誇口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成大事的人卻極少。
帕剋當上了埃爾維斯的顧問,這讓他喜出望外。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對埃爾維斯感興趣,而且决定全力幫助他,帕剋在埃爾維斯身上花了大量時間,提出了許多建議,其中大部分都讓尼爾惱火不已。在上校的強烈主張下,埃爾維斯中止了與《路易斯安那大篷車》節目之間的聯繫(這是對尼爾最沉重的打擊),因為帕剋認為,每次驅車長途跋涉去參加這個節目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而且收入也太少。
怒不可遏的尼爾轉嚮埃爾維斯尋求支持,但是埃爾維斯拒絶牽涉進他們倆的紛爭,一部分原因是他覺得,他們倆都衹不過是自己花錢雇來為他辦事的,另一部分原因是他私下裏也不願意再去那個節目表演。埃爾維斯已經厭煩了每個周末打點行裝,開車踏上同一段旅程;另外還有一件更麻煩的事:他與當地的一個女孩發生了一些糾纏不清的事情,而且事情正在朝他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她不像他在酒吧或者演出後遇到過的其他女孩。他們倆的相識完全出於偶然,那天,女孩走路回傢時埃爾維斯的車剛好經過她身邊。埃爾維斯認出她就是自己在演出時的一個觀衆,然後在她身邊停住車。他們倆就站在路邊聊了起來。埃爾維斯喜歡上了她那自然清新的美麗。女孩婉言拒絶了埃爾維斯的挑逗,但是最後還是同意和他一起去吃點心。那天晚上,他們有過激吻和愛撫,但是女孩沒有答應和他睡覺,不過她那充滿誘惑的微笑預示着有這種希望。
當他們倆在第二個星期見面時,她表現得相當主動。除了演出和給格拉迪絲打電話外,那一天的剩下時間裏,埃爾維斯與那個女孩一直呆在床上做愛、聊天。埃爾維斯被她的誠實和孤獨觸動。女孩比他大一歲,家庭生活很不開心,大部分時間她要照顧幾個年幼的弟弟妹妹, 而她的父母衹知道打牌酗酒。為了讓自己有時間緩口氣,她有時會編一個謊話,說她要去附近的鎮看望朋友,而事實上她經常獨自一人坐上公共汽車去孟菲斯,要麽看一場電影,要麽逛逛商店過一下眼癮。她覺得自己鎮上的那些男人大部分既粗魯又無聊,她一直沒有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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