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福克斯公司拍的最后一部电影,为让格林逊满意而买下的最后一套房子,也许这样又让她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即便是到格林逊家去就诊,她也可以考虑什么时候结束治疗。
圣莫尼卡,富兰克林街
1962年3月
格林逊很快明白,玛丽莲想一拍完福克斯公司的最后一部影片就回纽约去,她一直认为曼哈顿才是她真正的通讯地址。在去佛罗里达和墨西哥旅行之前,她到纽约待了十二天,从2月5日到17日,每天都去听斯特拉斯伯格的课。每天晚上格林逊都要和她打一通电话。随后她又去了佛罗里达的迈阿密拜访了她的前公公伊萨多尔·米勒,然后才飞去墨西哥。她的这次旅行给了格林逊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在莫瑞的陪伴下,玛丽莲在墨西哥买了不少东西。一个名叫何塞·博拉诺斯的左翼电影剧作家成了她的情人,她在弗雷德·范德比尔特·福莱德的家里与流亡的共产党俱乐部"玫瑰域"有过几次接触。玛丽莲不知道,范德比尔特其实是格林逊的多年老友,所以格林逊并不担心她与他们的交往。但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对此却给予了高度关注,一份撰写日期为3月6日、题头为"玛丽莲·梦露-国家安全-C(指共产党)"的材料由墨西哥分部转给了埃德加·胡佛,后者对美国总统的情人在赤色分子面前谈论有关美国国家安全的话题感到担忧。
从1961年底开始,玛丽莲就被窃听了,而且是被好几拨人:迪马乔出于忌妒监视她,他经常与塔霍湖上的卡奈法赌场的经理、绰号为"瘦子"的恶棍达马托碰头,而达马托自己也正替萨姆·吉安卡纳监听着玛丽莲。联邦调查局也在她的电话上接了一根线,埃德加·胡佛提醒肯尼迪总统要提防黑手党借玛丽莲和他的关系搞垮他。因此,玛丽莲经常躲到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不论是在纽约还是在加利福尼亚。
3月初,玛丽莲结束了墨西哥的购物之旅回到洛杉矶,打开飞机舱门,玛丽莲怀里抱着一小瓶烈性酒,东倒西歪地走了出来,状态极差。三天后,她身着低胸晚礼服,挽着她的墨西哥情人,醉醺醺地出现在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典礼上。当人们欢呼着将"最佳女演员"金像奖授予她时,她勉强站直了走上台,当她致答谢词时,声音模糊、断断续续,在场的人都觉得她完了,然而当天下午,她就去了福克斯公司,向负责制片的副总裁彼得·G.莱华士表示,她想开始拍摄了。
"你确定吗?你看上去像是被彻底毁了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他告诉她,已经委托前两部电影的编剧南奈利·约翰逊重写《濒于崩溃》的剧本了。
第二天,她便约了南奈利·约翰逊在贝弗利山庄酒店碰头。
"我想找南奈利先生,我跟他约好的。她告诉前台。"
"怎么称呼您?"
"就说是一个妓女来找他了。"
他们喝了几瓶香槟酒。"她每况愈下已经有两年了,"约翰逊后来向别人解释道,"但她坚信这部新片可以使她重回一线地位。"
"说得轻点儿声,有人在听着呢。"
"你是不是有点儿偏执狂?"
"偏执狂也是有敌人的,就像心理医生们现在爱开的玩笑一样。我们还是谈谈角色问题吧。"
"你让我有了一个想法,你还记得我四年前的电影《三面夏娃》吗?现在我觉得你演《濒于崩溃》里的'双面艾伦'倒挺合适的:一个多情的、孩子气的女人,同时又是一个可怜的、向一个以为她已经死了的男人复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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