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我觉得就是机会吧,《雪城》就是个例子。我在录音的时候认识了《雪城》的作曲李黎夫先生,后来他做《雪城》的音乐,觉得让刘欢唱比较有把握。《雪城》先在天津播出。《便衣警察》剧组在天津出外景,制片看到《雪城》,觉得唱歌的小子不错,回到北京铺天盖地地找。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我是谁,费了好大的劲,跑到我的学校找到我。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次接一次的才有了机会。
朱军:有很多跟你走得非常近的朋友说,其实刘欢骨子里喜欢的音乐并不是给大家展现的这样,在他内心深处有他特别喜欢的音乐,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刘欢:你说的很对,我真正喜欢的不是我现在唱的。究竟是什么样?音乐最终讲不了,无法讲清楚,只能给大家听。我最后是用音乐跟人家交流,不是靠说话。我宁肯前面什么话都不讲,让人家听到音乐就够了。我不是个怪人,我的生活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也感受今天的快乐、今天的痛苦、今天各种各样的事情,那么我通过音乐展示的生活也是能够跟大家贴在一起的。假如我没打算跟大家活得一样,不好好活着,这个事就不好说了。那天偶然想到了一个主题,人的一生都是在行走、在跋涉,我们为什么不能为这种感觉写点什么?所以我就采了100多种脚步的声音,在地板上、在石头上、在草里面、在沙子上、在雪里面,用喘气的声音作衔接,做了一次音乐尝试。
朱军:你自己的专辑并不多,为什么会这么低产呢?
刘欢:低产的原因是我原来没有按照一个唱片主题来进行创作。某种意义上说电视剧也有点捣乱,因为我这个人每次接电视剧都专门找跟上回不一样的。《北京人在纽约》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听了这么多洋玩意儿自己也能找点这种味,等这个电视剧过去了,我就不想再重复了。再接电视剧我就挑了《东边日出西边雨》,很小资,很有情调。再后来就是《胡雪岩》,因为之前我没接触过中国古典题材,而且我老觉得古典题材的音乐都是中国的民乐。其实民间跟古典是两回事,这是我一直想强调的。我们经常领会错,前些年我们一直在讲要弘扬民族文化,结果弘扬的大部分只是我们的民间文化。民间文化固然很好,但是它没有上升到精神高度的时候,绝对成不了一个民族的民族文化。每次都这么挑来挑去,这些音乐互相没有一点关系,有时候自己把这些电视剧的歌刻一张CD放在家里听,都觉得哪都不挨着。确实有这种问题。
朱军:我们谈了这么多你对音乐的感受和理解。同时观众也有些疑惑,近两年你呈现给大家的好的歌曲或者说好的音乐越来越少了,为什么?是想闷着做大事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刘欢:想闷着做事,我从来不贪大,总是想着下一步自己有可能做什么事。到明年我就40了,40岁开演唱会本身也挺吓人的,但是这个事还是该做了。我始终相信这点,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逮着什么事都做。我现在尽量少接演出,让自己活得自在一点。
朱军:得到的报酬多一些,不是会活得更自在吗?你理解的自在是什么?
刘欢:不是说钱多了就自在,钱太多了会坏事,要花很大的气力去挣钱,还得动很大脑筋花钱。我现在开一个挺旧的吉普车,但是它一个轱辘也不少。这种生活状态特别好,我觉得这是我要的。去年我去了希腊,发现那个地方的人收入也不是很高,但是非常懒散。我刚到那儿极不适应,跟他们玩得挺高兴,但是干起活来简直是要了命。他们一个星期只有两天全天工作,三天上半天班。早上九点钟上班,九点半能找到人就不错了,中午还有午睡时间,下午三点钟才回来上班,五点钟又不见人了。我发现人家活得太好了,只要能够吃饱喝足就挣这么多钱,绝不耽误快乐。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呢?我们就是被钱拴住了。
朱军:刘欢的这个观点,应该说某种意义上我也认同。但是,如果一个民族每一个人都活在那样一种自我的世界当中,那么这个民族还能往前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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