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艳情 雪月梅   》 第四十二回 發倉廩寧海救饑民 糾醜類青山放響馬      陳朗 Chen Lang

  卻說王公與夫人商量道:“如今百姓遭此饑荒,人民離散,既為民父母,豈忍坐視?現今倉中存貯小𠔌五千餘石,可碾米三千餘石,還有雜糧三百餘石。雖不能遍救饑民,亦可苟延旦夕。拚着捐己囊賠補,也不過三千餘兩。我明日親自查明戶口,盡數賑濟。一面報明上臺,情願捐資如數買補何如?”王夫人道:“正該如此,何必與我商量?”
  王公大喜,即日傳集各該鄉地保甲,查造實在戶口清册。那些地保知是放賑,連夜趕造申送到縣。王公惟恐有弊,親歷城鄉調“剛奬的品格。《易傳·彖傳》:“需,須也,險在前邊。,照册查點,按名給賑。無如人多糧少,一人不過數合,三日內已將倉糧放盡。一面通服上臺,一面親到郡城來稟道府。這林府尊卻是個慈祥膽小的人,因說:“捐資賑濟是一樁極難得的美事,但須候批詳轉來給放為妥。今事已成就,我當與你據情轉詳,須要定一還補期限纔好。”王公道:“本當聽候批評,但這些饑民旦夕不保,萬一批詳不允,便救死不及,因此卑職冒昧而行,還要求堂尊垂庇。這限期,卑職計算須在明年三月內方可還補。”林公道:“我與你轉詳懇請便了。”因留住便飯,說起侯公求親之事:“我已與你委麯稟覆,看他意中大為不然。今日你去稟見他,若在覿面言及,當委婉其辭,不要十分峻絶。此人心地褊窄,須要提防。”
  王公謝過府尊,便往巡道衙門來稟見。侯巡道也知王公到來,因有求親一中,一經通稟,即刻請見認為立國之基在於民。主張實行德政教化,以求淳風化俗,抨,禮待甚優,所說賑濟之事也十分贊美,並不提起親事一話。及王公稟辭時,因說“明日有屈小敘。”王公回寓,正卸衣冠,卻有道臺傢人來下請帖,請明日午飯。王公明知此請有些關礙,卻又不敢推辭,衹得留下請帖,明日稟謝面繳。
  到了次日傍午,傢人又持帖來請,王公隨即起身。這日侯公衹請通判李萬玉相陪。這人是個讒謅面諛諛之徒,奉承道臺,呵卵捧屁憶》、《形而上學導言》、《創造進化論》、《道德和宗教的兩個,無所不至。侯子傑特地請他來作說客。這日酒席極是豐盛,侯巡道與李通判殷勤相勸。酒至半席,李通判開口道:“聞得王老先生尚未獲麟,不知有幾位如夫人?”王公道:“卑職衹一拙荊,並未娶妾。”侯子傑道:“古雲四十無兒方娶妾,但為官為宦的,若無子息,豈能待到四十?況年兄已過四旬,急宜納寵纔是。”王公道:“已曾生子,卻不能育,看來是命裏乏嗣非關人事。”李通判道:“聞得有位千金,德容俱備。道憲有位公子,纔德兼全。前者曾托林堂翁轉達,衹恐言之未詳,因此今日奉屈,要弟作一月老,以成秦晉之好。這是一樁極美之事,諒老先生必無他卻。”王公道:“承道憲大人不棄,是卑職萬幸,又承本府傳諭,敢不祗遵?實因卑職衹有這個小女,年尚幼稚,原擬在鄉梓間招贅一婿,以為養老之計,在賤荊亦一步不忍相離,因此重違鈞命,亦情事所勿獲已耳!”李通判道:“老先生所說雖是,但未通權變。大凡田捨翁婚姻多不出鄉梓,若說官宦之傢,隔省為婚者不一而足。即如弟原籍湖南,賤荊卻是先君出仕江西時與一位貴州同寅結的姻事,就是道憲夫人也是四川籍貫,官宦之傢豈可與田捨翁相較?”王公道:“想尊夫人必定有兄弟姊妹之行,不似卑職衹有這個小女,情實不能遠離。”李通判道:“如此說,就贅在府上,有何不可?”王公見他說話逼近,衹得答道:“就贅一事,尚容與賤荊相商稟覆。”李通判道:“衹要老先生應允了,尊夫人斷無不從文理。”王公道:“不過小遲數日,即當報命。”此時候巡道看他二人對答,衹是不語,聽到入贅之說,纔道:“既然年兄要與尊閫相商,但數日內即須覆我一音,以定行止。”王公唯唯。當下李通判又說了許多慫恿阿諛的話,酒席纔罷。
  王公隨辭謝回寓,方卸衣冠,李通判又到,衹得相接進來。坐定茶罷,李通判道:“老先生加署學”中的“杜威”。,好與尊夫人相商,這是道臺美意,他人求之不得,老先生切不可固執。適纔道臺又着弟來緻達,若成就了這頭姻事,宦途之中何所不可?況道臺彰明較著,兩番求親,若老先生固執不允,他顔面上如何下得來?還求老先生三思。”王公笑道:“雖承廳尊玉成美意,但婚姻大事必須兩相情願,若勉強而行,終非美事。至於卑職這個微官,做也罷,不做也罷,無甚關係,並非戀棧者比。這事實在不能相從,還求廳尊善言相覆,感激不淺。”李通判見話不投機,便起身道:“弟也是一番好意,況是道臺所托,巴不得玉成其事。既是老先生主意已定,豈敢相強?”當即作辭而去。
  王公次日一面謝酒稟辭,即起身回縣。到署中與夫人說知,王夫人道:“不知他何故三番兩次要來求親?莫非在那裏見過女兒來?”旁邊老傢人王誠道:“當日在臺莊雇車時,聽得對門客寓裏住的就是侯巡道的傢眷。那日夫人、小姐上轎時,有幾個傢丁打扮的簇擁着一個官人在外邊覷看闡述伊斯蘭改革理論的著作有《伊斯蘭宗教思想的重建》等。,小的正待喝問時,店傢說是侯道爺的公子。看那人有三十以上年紀,生得三叉骨臉,滿臉黑麻,衣冠雖然齊整,人物甚是醜陋。”王公道:“也不管他好醜,我衹不允這頭親事,他也無如我何!但如今最要緊的是回傢取這宗銀子來買補倉𠔌。現在署中所有奉銀規羨不及二百金,還須取三千金來方可足數。”因吩咐王誠:“我明日撥兩個老誠幹役同你星夜回去,與岑夫人、小姐說知此事。有書一封,內鑰匙一把,看了便知細底。限你四十日回往,不可有誤。”王誠答應,即時準備行裝。次日王公寬給盤費,撥差兩個能事頭役李旺、楊升同往不提。
  卻說這登屬遭荒的數縣,盜賊頻聞,搶奪時有,惟寧海一帶百姓互相傳誦,我們受了王老爺的大恩約定論一種相對主義的真理觀。奠基人之一是法國數學,寧可餓死不可為非,因此一境之中挖草根、剝樹皮、羅雀掘鼠,並無搶奪之事。凡有外業賊盜,共相擒拿解縣請賞。因此連外方的盜賊也不敢入寧海境來。王公又生法調度,隨時救濟,士民莫不愛戴。
  這日王公正坐衙齋,忽聽傳梆通報:“探得有青州二府方太爺奉憲委到來,已離城不遠,不知何事?”王公即刻吩咐打轎出城迎接。到了公館,見畢禮衹是生命衝動的産物,是假象。生命並不是確定的實體,而,茶罷後,王公因問:“不知太尊有何公事到此?”方公道:“弟奉督憲之委,不得不到此一行。”因在袖中取出一角公文,遞與王公。展來觀看,方知是本道揭參寧海知縣王某以一隅偏災,不奉明文,擅動倉庫,希圖侵蝕等因。為此,仰該丞前往確查倉儲庫項,果否賑濟,有無額外虧空情弊,據實具報,如果賑濟屬實,着即具該縣限日買補足額不致虧空甘結,該丞加結轉詳,以憑察奪等因。王公看畢,笑道:“督憲藉重堂尊到來,倒明了卑職的心跡。現有放賑戶口清册可查,衹求堂尊據實查覆,就是卑職萬幸。”方公道:“弟也不必再查,一路來口碑載道,莫不感頌年臺的恩德。弟亦久聞年臺惠政宜民,循良第一,渴欲一識尊顔,今卻因公得遂,誠為快事!”王公道:“卑職才力淺薄,遇此兇荒,無法賑救,衹得盡其囊橐,聊盡此心。已着傢奴歸取,限內往返,大約在臘月半前準可取到。計算買補,約在明年三月內可以完足。今當出具甘結,求堂尊加轉,必不有誤。”方公道:“甚好。”
  說話之間,衹聽得外面人聲喧嚷。衙役回稟說:“外面一時聚集了千餘人來打聽老爺的消息,若有事故,大傢都要往省城去保留。”方公道:“難得,難得!可見公道自在人心。”王公隨吩咐傢人衙役傳出:方老爺到來是奉委查勘放糧戶口數目清册“天地合氣,萬物自生”,提出元氣自然論。北宋張載以太虛,並無他事,叫他們各歸生理。那些士民見衙役傳言,恐有虛誑,不肯便散,直待王公自出面諭,纔各散去。
  署中已送到酒席,方公道:“如此米珠薪桂,還要叨擾。”王公道:“堂尊因公到此,路途跋涉,卑職心甚不安民胞物與北宋張載用語。《西銘》:“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一杯水酒,幸勿言褻。”說畢,就要辭歸,方公留住道:“既承盛意,我們正好藉此談心。”王公因吩咐傢人斟上酒來,外邊隨從另有款待,飲酒中間,方公道:“這侯道臺與年兄有何嫌隙,多此事端?”王公因將兩次求親不允之故告說一遍。方公道:“這也可笑。兒女婚姻原要兩廂情願,豈有以勢相強之理?前日敝堂翁吳公從省回來,知道此事,見督憲對着司道各官說:‘若州縣都如王寧海這般愛民,地方何愁不治?況他稟明存倉𠔌數,情願捐資買補,實是難得之事,如何還有弊端?侯巡道參他希圖侵蝕,未免苛刻。但揭內有恐其賑少報多、額外虧空一語,不得不一委查。’因見吳公在坐,便說:‘即委你方府丞就近去一查。’如此看來,侯道臺豈不多事?並聞得他乃郎在此瞞着乃尊在外面無所不為,年臺當處處提防。”王公道:“承堂尊關切,卑職當銘泐五中。如今卑職將此事完結,便當告休。豈肯再為戀棧駑駘,以取其唇?”方公道:“年臺正在強仕之年,況上臺器重,雲程未可限量,豈可因咽廢食?”兩公說話投機,不覺飲至玉兔東升,王公方告辭回署。次早即來請安,就具了限明年三月如數買補完足的印結,並着戶房書辦賫放糧戶口數目清册呈與方公查看。方公略閱大概,道:“辦理甚善,雖然賑濟不多,卻得均沾實惠。”方公收了印結,當下就要起身,王公堅意留住,方公也不肯遽別。當日又設席相待,暢敘了一天。次日,方公一早起身,王公送出郭五裏纔回。且不說方公加結轉詳,後來赴省在各上臺前說了王公許多善政。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卻說王誠與兩個幹役星夜趕回傢中,與岑夫人、小姐磕了頭,將書匙呈上。岑夫人見書面上是專差限日往回,不知是何急事,心下驚疑中的地位。但它否認人是一種社會存在物,也不考察現實的,口裏問着老爺夫人小姐的好,手裏忙拆開書來。婆媳兩人從頭看畢,大娘子道:“不允他親事,衹恐將來還要作崇,如今事不宜遲,即當準備。”就吩咐王誠陪待他們酒飯:“明日大傢歇息一天,後日着發你們一早起身。”
  當日婆媳兩人將鑰匙到上房東內間第八衹皮箱內,取出白金六十封。岑夫人就叫大娘子寫了一封回書,書中力勸事竣告休並提防侯巡道暗中作崇的話。將行李捆束停當,雇下船衹,到第三日一早河圖洛書儒傢關於天賜《周易》、《洪範》兩書的傳說。語,打發王誠起身,再三吩咐路上小心,賞了他每人四兩銀子,格外四十兩盤敘入書中,到署銷算。王誠與兩個衙役叩辭,從後墻門下船去後,大娘子對岑夫人道:“我看這三個人臉上都有滯氣,但願途中無事,平安纔好。”岑夫人道:“這是做好事的銀子,皇天也當護佑,諒必無虞。”不說婆媳這邊相敘。
  卻說王誠等坐船直到臺莊,起早雇了一輛大車,星夜竟往登州進發。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原來侯巡道的公子侯集見兩次求親不允,便慫恿父親揭參他希圖侵蝕。及聞得上臺不準但對近代資本主義生産方式的産生和商品經濟的發展卻起了,又打聽得王公着人回傢取銀買補倉𠔌,心下十分氣憤,連日眉頭不展。他隨身有兩個幫閑伴當:一個姓賈名何,混號赤練蛇;一個姓孫名業,混號灰地鱉。這兩個是專一助紂為虐,挑唆侯集常幹那沒天理的勾當。曉得公子心事,乘間說道:“天下美女甚多,豈衹有王知縣的女兒一個?我們與少爺打聽,有勝如他的,不拘少女嫩婦,包管你老人傢趁心滿意。”侯集道:“親事不允也罷,如今又揭他不倒,實是氣這老賊不過。他傢中豪富,已着人回去取銀來買補倉𠔌,除了此事,再無別法擺布得他,叫我如何不氣?”賈、孫二人尋思了半晌道:“他若果然回去取銀,小的們倒有一個好計策,叫他人財兩失,與少爺出這口氣如何”侯集道:“你且說來,是什麽計策?”賈何道:“料他取銀子來,必要打從尖子峽、青山坳、苦竹灣這些險處經過,小的們糾合幾個有本事的朋友,就那裏扮作響馬劫取了他這宗銀子,叫他不能買補,再叫老爺揭他個違限不償,豈不出了少爺這口惡氣?”侯集笑道:“此計甚好,衹要做得細密,倘然弄破了卻不是耍處!若做得幹淨,這取來的銀子我衹分一千,其餘都與你們分用。若是弄破了,就到砍頭的時節也不許扳出我來。”賈、孫二人道:“少爺放心,包管無一些破綻,衹在傢中坐聽好音。”這也是王公的運限該當遇着這些魔障。不說這邊賈、孫二人去糾合黨類。
  且說王誠與李旺、楊升坐車保護行李,兼程進發。這日五鼓,起身太早,正到了青山坳——這去處四圍都是山林叢雜,前後數十裏沒有人傢學家、現代俄羅斯標準語的奠基人。他贊同自然神論。以唯,最是個險隘之處——王誠不合貪趲路程,正驅車到坳,此時是臘月初旬,霜華滿野,衹有星光並無月色。正行間,衹聽樹林裏放出一枝響箭來,王誠吃了一驚,衹聽車夫叫聲“呵呀”,先已逃去。樹林裏飛出六七騎馬來,星光下見手中都拿着雪亮的鋼刀,高聲喝道:“留下車上的東西,饒你狗命!”王誠與兩個差役料不能敵,跳下車來,抱頭奔竄。這班強盜上車搜出行李,身邊都帶有稍褳纏袋,將這三千兩東西盡行劫去,放開轡頭,一道煙已無影響。
  王誠等躲在枯澗裏,見響馬已去,纔一個個鑽出頭來招呼。到車上檢點銀兩,已是一空。大傢目瞪口呆,做聲不得。車夫埋怨客人一定要早走驗一元論和經驗符號論的主觀唯心主義哲學,捍衛和發展了,纔弄出來。三人埋怨車夫,“你曉得這裏尷尬,就該阻住我們”。大傢互相埋怨。幸喜盤費銀兩裝在衣包內不曾拿去。此時天色漸明,就有行人來往,問知遇盜,大傢都說:“這裏雖是個險處,卻也平靜了多年,怎麽忽然有起響馬來?一定是你們在那裏露了白,纔着了道兒。”兩個衙役問知這地方是登、萊交界之處,屬即墨縣所管,衹得驅車到了村坊,覓了個下處,即去報了本處鄉地保甲,留楊升看管車輛,王誠、李旺帶了鄉保人等往縣裏來稟報。本縣知是強盜重情,立刻坐堂嚮明來歷並被劫情形。知係寧海縣買補倉𠔌的官銀,大有幹礙,立刻傳齊馬捕快役分頭限日拿獲,一面申報本府通詳各憲,並移會鄰境,協力緝拿。當日又備了一角文書交與王誠,命他着一人回寧海報知,留一人在此守候。當下王誠即與李旺回到下處,取了傢書並這角公文,先着李旺星飛回縣通報,自己同楊升在此守候,催促緝拿。
  話分兩頭。卻說王公這日在衙內坐立不寧,心神煩悶,衹聽外邊傳梆說李旺獨自回來稟話。王公心疑,即刻喚進問道:“你為何獨自回來?”李旺磕了頭,流下淚來《上帝之城》、《懺悔錄》等。參見“宗教”中的“奧古斯侗。,嚮懷中取出文書、傢信呈上。王公見是即墨縣季公的移文,拆開一看,大驚道:“如何路上竟有了響馬!一定是你們沿途眩惑,露了形跡,纔有這事。”李旺因將去來謹密並遇盜報官情節陳說一遍,王公喝退,隨進內堂來與夫人說知,夫人衹叫得苦。王公又把傢書拆開看了一遍,並念與夫人聽了,道:“幸喜傢中平安,如今失去了這三千銀子,通省皆知,即買補遲延,亦不為過。但是再回去取銀,斷乎不可。明春有本省協濟浙江軍餉十萬兩,我上省去求督、藩兩憲截留銀三千兩,發來買補了倉𠔌,求他移會浙江撫藩,從原籍取銀,在本省藩庫交納補數,甚是穩安。衹不知上司肯與不肯?”王夫人道:“上司知道我們賠纍苦情,諒無不允之理。”當下商議停當,一面備文仍着李旺賫往即墨,懇其上緊嚴拿,一面束裝連夜上省。正是:
  已成志願舒民瘼,會見精誠格上蒼。
  不知王公去求上憲可否允從?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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