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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媒體人許知遠的青春自述:那些憂傷的年輕人 》
公民德拉吉(4)
許知遠 Xu Zhiyuan
從個人角度來講,他的確具有標志意義。有人將之比作為“貓王”,因為當艾爾維斯·普萊斯利扭着屁股出場時,50年代的成年人的確對此不屑一顧。或者,他更接近一點拉裏·弗林特,這位色情出版業大王,背負着大部分人的指責,卻被一位法學教授贊譽為“最大限度地擴大了美國人言論自由的範圍”。更極端的人,將之視作當代的湯姆·潘恩。這位美國的奠基人之一在寫作《常識》之前,是一位飽受辱駡的異教徒。當然,德拉吉更願意說自己是的鮑勃·伍得沃德與卡爾·伯恩斯坦(水門事件的揭露者),但是鮑勃·伍得沃德卻公開地斥責德拉吉對新聞業的玷污。不管怎麽說,麥特·德拉吉註定成為一個反抗傳統、挑戰權威的符號式人物。在一團混亂中,德拉吉讓自己成為像貓王的搖擺、安迪·沃霍爾的坎貝爾湯罐與斯蒂夫·喬布斯的蘋果電腦一樣永久的歷史符號。
到這裏,德拉吉神話的浪潮也該平息了,更重要的事情是,我們如何清晰地面對新聞業的責任。在技術的衝擊、公衆的低級趣味對媒體的影響愈加明顯的今天,新聞從業者顯然不能說,我衹提供不顧真假的事實,讓公衆自己去分析。因為新聞業從來都不僅僅是一個“扒糞”的工作,它肩負着從某種程度來講更重要的使命。
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曾講道,由於現代生活的實際情況極為復雜,社會愈來愈功能化,新聞記者成了聯結廣泛的外部世界與個人之間的惟一紐帶。所以新聞記者必須時刻保持清晰的頭腦與自我反思和學習的能力,在現實的報道中引入客觀而崇高的情感。甚至由於報刊已經成了大衆主要的精神生活,所以新聞記者必須成為聯結高級文化與普通群衆之間的紐帶,將人類文明中最精髓的東西通過報刊傳達給公衆。
我們的麥特·德拉吉先生當然會嘲笑這種典型的“精英主義理想”。我們當然要和德拉吉先生一樣奮起反抗媒體集團由於商業利益或政治利益而出賣新聞業的獨立精神,但是我們更應該清楚,我們所憑藉的手段絶不是“緋聞與道聽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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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海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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