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一听就知道有门儿,就去找那个女记者,见面就套磁,请她跳舞或者喝茶。女记者见两个帅哥来找她,也很高兴,再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去了一个迪吧,然后又去了一个酒吧。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歌唱得好,舞跳得好,笑话说得好,讨好女人更是老手,米汤加红酒,灌得女记者脸上红彤彤,嘴角甜蜜蜜,舌头也大了,眼睛也直了,两个就开始套话。
奔波儿霸说,妞,大老远的,跑这小地方来干什么?
女记者说,找对象。
霸波儿奔说,找对象?你还用得着找?像你这样的漂亮妞,找你的男孩子还不得排队?
女记者说,可惜本小姐看不上。
奔波儿霸就嬉皮笑脸地说,那你看我们两个怎么样?
女记者说,那不是人妖不分吗?
奔波儿霸愣住了,说,你什么意思?
女记者不回答,咯咯咯咯直笑。
霸波儿奔说,哟,瞧你乐的,笑谁呀?
女记者就指着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说,笑谁?笑你们两个傻——
她把后面那个字吞了回去。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说,我们有什么好笑的?
女记者说,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你们以为我是谁,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不就是高兴学学会那俩妖精吗?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这回没说她男女不分,只纠正说我们不是妖精,是妖怪。
又说知道就好,不怕我们吃了你?
女记者说,还不定谁吃了谁呢?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说,我们愿意被吃,我们渴望被吃,我们巴不得被吃,我们心甘情愿给你当点心,只要你不挑肥拣瘦。
女记者一本正经地说,本报的宗旨,历来就是长短不论,欢迎来稿,稿费从优。
三个就笑成一团。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有秘密可言,也不用装模作样。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两个,就趁着酒兴大讲学会的故事,主要是吹嘘自己如何能干,怎么搞掂这个摆平那个,讲得女记者兴奋不已,一个劲直叫哥。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他们讲这些事,一是炫耀自己,二是讨好对方。只要哄得女记者高兴,不但能套出话来,说不定还有别的便宜可占。又能完成任务,又有艳遇,何乐而不为?再说,你要别人说实话,自己也得亮出点真东西。当然,得卡着尺寸,不能露馅穿帮。这道理他们懂。只不过讲着讲着,就得意忘形,就把学会的内幕秘密都抖了出来。
女记者也不瞒他们两个,就告诉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他们报纸对皮革的事已经不感兴趣——这类事情太多,没什么稀罕。但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那就是:所谓高兴学,压根儿就是扯淡。所有的研究课题,都是假问题;所有的研究成果,也都是伪科学。尤其那个高兴胶囊,完全是骗人的玩意。篾片其人,更是骗子一个。高兴学整个就是一个学术泡沫,是一个大泡泡。女记者用手指头在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的脸上画着圈圈,喷着酒气说,你们两个,是泡沫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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