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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评传 》 大唐詩人三部麯之：太白醉劍 》
第十一章 激風雲竜黿相爭 論怪獸佳人傾心（2）
程韜光 Cheng Taoguang
竜、黿激鬥，使桃紅心驚肉跳，她暗為黿狛鼓勁。此刻，它們兩敗俱死，自己可以長舒口氣，心裏卻為黿狛傷感。“桃紅雖不知你們名為何物，卻無意之中，救我性命！”
桃紅忽見巨蟒口中黿狛開始蠕動，它一寸一寸將身體自蟒口退出，身體幾乎被蟒咬斷！脊背急劇起伏。喘息着，嚮前爬行，每爬一步，都是如此艱難。剛纔攻擊大蟒時迅猛之氣，早已蕩然無存。它艱難地爬至另一隻死去的黿狛前，以爪費力將其掀翻，並以前爪嚮下艱難扒起沙子，似乎為自己掘墓，又似乎尋找什麽。約一個時辰過後，那衹黿狛不再扒沙，眼中卻落下淚來。片刻，便開始將扒出沙粒，往回填去。然而，它已經耗盡所有力氣，剛扒一下沙土，身子便不再動彈，已是死去。
桃紅過去，看到沙坑中，靜靜躺着兩枚光潔晶亮之卵。桃紅明白：這一對黿狛齊心協力相搏巨蟒，值緊要處，它們埋卵之地，遭到蟒尾抽打。見此情形，雌黿狛護卵心切，奮不顧身，伏身沙丘，直至被蟒尾擊死，未離寸步。雄黿狛與巨蟒相鬥，獨木難支，被蟒蛇咬住。在被食之際，拼命一擊，雖殺死巨蟒，亦受重傷。待其蘇醒之後，仍擔心卵之安危，方爬過去，扒開沙土相看。見卵安然無恙，想要回填沙土之時，已力竭而亡。
“動物尚且如此愛心深沉，恩愛有加，澤及後世，人何以堪？！”桃紅不由流淚，為黿狛勇敢、無私和執著之愛而哭。隨後，雙手捧起沙子，替死去黿狛填平沙坑。
將黿狛和卵埋好之後，桃紅四肢無力，開始暈眩。剛纔她未感饑餓和睏倦，現在塵埃落定，一切結束，她過於纍乏，昏厥過去……
桃紅負氣出走未歸，田承光臥底又脫逃，使李白身心憔悴。酒醒之時，暗自垂淚。丹砂諸人相隨李白多年，生平見他如此傷心，為他着急和難過。童僕們想盡辦法，分散李白心力。
丹砂道：“春風江南緑樹。”
李白嘆道：“東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
丹砂又指尾隨船之燕道：“此對燕子已隨船很遠。”
李白乃道：“雙燕雙飛危檣西，玉樓珠閣獨不棲。忽有金彈擊羽斷，雄啼雌兮我憶妻！”
丹砂又道：“傢中又寄萬兩銀票。”
李白乃道：“黃金萬兩珠千斛，難換羅敷未嫁身！”
又一日夜幕降臨，小船劃至一個黑森之回水灣，岸邊飛舞螢火；江水拍打岩石，嗒嗒之聲，如同鑼鼓。李白執意於此靠岸。
船夫卻道：“客官，此處不可泊船，有食人蛟竜！小人祖上曾親眼見之，那食人蛟長逾數丈，水桶粗細。便是我等駕船之人每年尚需準備牛羊，拋入江中祭之！”
聽船夫如此說，衆人紛紛勸阻。
李白道：“吾有竜彩劍，不懼蛟竜！若見之，必奮力殺之，為爾等除害！”
見李白心意已决，小船行至離江岸兩丈遠之地，緩緩泊下。李白朗聲道：“獨漉水中泥，水濁不見月。不見月尚可，水深行人沒。”嚮岸邊而去。
月明星稀，芳草萋萋。衆人相擁李白，岸上漫步。李白眺望遠方，口中吟道：“登高丘，望遠江，遙指對岸是扶桑……”
李白言至此處，丹砂以手遙指前方：“兀不是蛟竜也！”
衆人大驚，順着手指相望，果見前方伏着一條蛟竜！
衆人止步，戰慄不前，蛟竜靜伏於地。李白自丹砂手中奪過長劍，仗膽前往，一聲斷喝“孽障”揮劍劈下。一劍沒入蛟竜頸下，然蛟竜並無動靜。衆人方提膽上前近看，卻是一條巨蟒橫亙於地，已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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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河南文藝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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