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35岁的女人,已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在像风像雨又像雾的爱情里浪漫了,一生的相伴、未来的归宿,是这个年龄依然独守空房的女人时时想到的问题。而当一个男人第一次约你喝咖啡时,就跟你谈拐杖,在你眼前描画出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走进夕阳的情景,想必他一定是清醒地考虑过面前女人的年轻漂亮都会成为回忆的,如果这辈子他能够和她在一起,他已经想清楚是要和她一起慢慢变老的,他事先对此是有足够的思想准备的。跟这样一个男人,女人还怕什么呢?
其实,无论对于男女,真正的幸福并不在于年轻时的风光和享乐,老百姓的话很透彻:最苦就是老了一个人。《相约星期二》中的莫里老人在他临终前给学生上的最后一门课里专门有一堂讲家庭的。当然家庭中最核心的元素就是你的伴侣。在一天天走近死亡的老人对学生说:“事实上,如果没有家庭,人们便失去了可以支撑的根基。我得病后对这一点更有体会。如果你得不到来自家庭的支持、爱抚、照顾和关心,你拥有的东西便少得可怜。”老人坦言自己如果独自生活真不敢肯定能够应付身患的疾病,“当然,会有人来探望的,朋友,同事。但他们和不会离去的家人是不一样的。这跟有一个始终关心着你、和你形影不离的人不是一回事。”“这就是家庭的部分涵义,不仅仅是爱,而且还告诉别人有人守护着你”,莫里把它称之为“心理安全”,并指出:“只有家庭能给予你这种感觉。金钱办不到。名望办不到。工作也办不到。”
我一直很拒绝声嘶力竭地唱“让我一次爱个够”,但另一首歌缓缓地让我落泪:“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让我慢慢地与你变老……”
自从“太平洋”约会的第一杯咖啡,我们彼此都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伴侣。之后,在远隔重洋的书信与电话里,他常常谈起第一次约会的话题,并在来信的结尾常常署名“拐杖”。在走进结婚教堂之后我问他,为什么当初并非很了解我时,就确定要娶的人是我?他说现在已经很少有女孩子会考虑拐杖了,你想到的是男人所需要的也是婚姻所需要的。我没想到自己不经意写的同一个盲人的故事竟打动了另一个男人的心,文章里比喻的拐杖成为我们爱情的“典故”。如果将来我们的孩子问起什么是“拐杖”时,我会给他或她读一篇纸张已经发黄的文章:
做了拐杖的木头,常被人忘记它曾经也是树。
男人女人各是树,一对相爱男女应是两棵并肩而立的树,这是诗里说的。生活中女人总想找棵大树好乘凉好依靠,就连绝不攀缘绝不依附的女诗人自己也说有时真想“伏在你的肩头失声痛哭”。事实上男人的肩膀也常常靠不住女人的浪漫啊!流行歌里的女人很哀怨。不想骗女人的男人告诉我,你要做好准备啊,日子比树叶还稠。
李亮是盲人按摩医院的医生,他总是支着耳朵听我的到来,我和他在一起喜欢把声音弄得比较夸张,他用耳朵辨认一切,当然还有手。李亮第一次用手在我脸上很仔细地“走”过一遍就肯定我是个不难看的女孩,并且很温柔。我想,眼睛的大小、鼻子的高低可以用手摸出来,温柔也能摸出来吗?我很惊叹盲人失去了明亮,其他感觉却更敏锐了,甚至他的指尖就有超出眼睛的透视力。所以,我相信看不见的男人找到的女人一定是什么风都刮不跑的!李亮很满足地夸他的妻,虽然不那么漂亮也没太多的文化,但她是那种温柔体贴、一辈子都守着你绝不旁逸斜出的好老婆,并且她心眼儿不那么小,希望丈夫喜欢的女孩对她丈夫都真心的好。所以李亮坦然地接受了我送的收音机,并且带回家让她看一看,因为李亮摸出来这是新式的,他老婆肯定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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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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