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思考 波譜啓示錄:安迪·沃霍爾的哲學   》 第42節:工作(8)      安迪·沃霍爾 Andy Warhol

  美國這個概念好極了,因為一件事情越是平等,它就越是美國。舉例來說,若你很有名,許多地方都會給你特別待遇,但美國不盡然。前幾天,我遇到一件"非常"美國的事情。我前往帕剋·波納 的拍賣會,而那裏的人不讓我入場,因為我帶了我的狗,所以我必須在大廳等候跟我約好的朋友告訴他我被拒絶入場。而當我在大廳等候之際,我幫他人簽名。置身其中真是一個非常美國的情景。
  (還有,這種"特別待遇"有時會因為你的名氣而逆嚮運作。有時人們對我很兇,就因為我是安迪·沃霍爾。)
  如果可能的話,你應該試着依照每個人的才能或職務所適用的度量方式支付他們酬勞。作傢可能會希望依照字數、依照頁數、依照讀者涕淚縱橫或捧腹大笑的次數、依照章節多少、依照提出的新點子的數目、依照寫書量,或者是依照寫作的年頭來賺取報酬,以上不過隨便舉幾個可能的種類。導演可能會希望依照拍片數量、依照膠片長度,或者是依照雪佛蘭汽車出現在畫面中的次數來賺取報酬。
  我還在思考女傭的事情。這真的與你被扶養長大的方式有關。有的人對於讓其他人幫他們善後這個想法就是不會感到不好意思,雖然我說過當女傭和從事其他工作沒有兩樣--因為我知道它"不該"被認為與其他工作有兩樣--不過,不知怎的,我依舊對於讓其他人幫我善後這個想法感到非常難堪。舉例來說,假如我真的能夠把當女傭這件事情認為跟當牙醫一樣,那麽讓女傭幫我善後這件事不該會讓我感到不好意思,就像我讓牙醫幫我補牙一樣。(老實說,"牙醫"這個例子舉得不好,因為讓牙醫幫我補牙"確實"使我非常不好意思,特別是當我的皮膚坑坑洞洞,而我又坐在那些緑光燈下的時候。不過我還是忠於這個例子,因為讓其他人幫我補牙的那種尷尬,遠遠不及有人跟着我幫我善後時所感受到的尷尬。)
  衹有住在歐洲的旅館或是在其他人傢裏做客時,我纔會遭遇到如何看待女傭的問題。當你跟女傭面對面的時候真叫人手足無措。我永遠沒辦法坦然自若。我認識的有些人可以非常自在地直視女傭,甚至告訴女傭他們希望事情該怎麽做,但是我辦不到。我住旅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盡量整天關在房間裏,這樣女傭纔不會進房來。我特意加以回避。因為她們打掃時,我就是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裏、該做什麽事情。要說起來,回避女傭其實是件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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