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江跟着苗处出去了。
炎热的天气里,赵小柱手持M16A2自动步枪在疯跑。林锐站在开动的悍马越野车上,拿着高音喇叭用英语高喊:
"Gas! Gas! Gas! You'b better hurry the fuck up and put that shit on your rosie fucking cheeks in 9 fucking seconds. Oh fuck, 9 seconds is up, you are even dumber that I thought, you are not only a newbie, you are a dead newbie! So tell me, who the fuck are you(戴上防毒面具!该死的,你是娘娘腔吗?戴上防毒面具,我不想让你跑得太舒服!你他妈的就是头猪,就是他妈的最下贱的生物!说--你是最下贱的生物!) "
赵小柱边跑边戴上防毒面具,用不流利的英语说:"I'm a dead newbie.(我……我是最下贱的生物)"
"I can't hear you!(你是狗屎!)"
赵小柱戴上了防毒面具,含糊不清地说着:"I'm a dead newbie!(我……我是狗屎……)"
路边潜伏的教官一拍军犬的脖子,放开了索扣。军犬汪汪叫着狂奔过去,赵小柱绝望地惨叫着拼命飞跑。
军犬在后面猛追,跳起来咬他的衣服。
赵小柱的迷彩服下摆被咬烂了,军犬的训练很好,只是为了恐吓他。但是这足够让赵小柱觉得绝望了,他拼命飞跑着,躲避着身后的军犬。
林锐满意地看着,嘶哑地喊着:"All right man, take me back to the rear, I can really use a nice shower. You guys keep an eye on him, don't let him stop until the moon drop.(司机,掉头!这个鬼地方太热了,我要回去洗澡!让他继续跑,一直到爬不起来--再扔他去沼泽地!今天晚上我要他在那里过夜,我不想再看到他那该死的迷彩服上都是干净的!有一点干净的地方,我就让你们都去沼泽地过夜!)"
悍马越野车高速掉头,开回营区。
林锐坐回车里,打开录音机。一首美国乡间民谣响起来,是《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沉醉梦中》)。他身边的司机也是曾经出国留学的青年军官,两人开着悍马在丛林土路上横冲直撞,掀起无数烟尘,吼着嘶哑的喉咙惬意地跟着唱着: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When I want you in my arms,
When I want you and all your charms,
Whenever I want you, 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而此刻的赵小柱,戴着防毒面具手持步枪被军犬追逐着,摔倒再爬起来。浑身都被训练有素的军犬咬烂了,却不敢停下。
如果他此刻听到这首歌,不知道还能不能重复"要有梦"。
此刻,他是顾不上什么梦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该死的十公里到底还剩多远?!
10
黎明时分,苗处刚刚洗漱完,显得很精神。他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到监视室。孙守江在一排监视器前吃着早饭,很丰盛,包子豆浆豆腐脑。孙守江有一段时间不喝豆腐脑,是有原因的,后来也就开始喝了。什么事情都是习惯成自然,在死亡边缘游走也会成为一种习惯,那时候就自然了。孙守江听见脚步声,转脸:
"你的早饭我打来了。"
苗处看了一眼早饭,再看一眼他吃的东西:"丢掉。"
孙守江愣了一下:"丢掉?"
"对,丢掉。"苗处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农场。CIA的早点可没有这个,我们既然要按照CIA的标准训练他,自己也得按照CIA的标准来。"
孙守江眨巴眨巴眼:"又要吃西餐?不至于吧,苗处……"
苗处二话不说掀翻了他桌子上的早饭:"今天早饭你就别吃了!"
孙守江这次老实了,什么都不敢说,收拾桌子擦地板。苗处看着监视器,监视器上的赵小柱还在沼泽地里面趴着瑟瑟发抖,浑身泥泞。苗处看着赵小柱:"我们要把菜刀训练成响尾蛇,我们自己也得去琢磨他的教官的思维。训练内容是死的,但是思维是活的。为了能够捕捉到他们的思维,我们必须首先做到一切生活标准按照他们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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