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梨俱吠陀》创作于公元1000年之前,它对后来的包括当今的印度生活都在不断地发生着作用。奥义书大约开始于公元前7世纪,是从禁欲主义的角度对人的生活做出解释,这不同于吠陀时代从感官角度对性爱所做出的理解,倒是更富于哲学和超验的意义,但这只是吠陀观念的发展和补充,并不是对吠陀世界的摧毁。这两种世界观在《欲经》中都有表现。犊子氏生活的时代,克制是其社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艳欲主义,就像苦行主义一样,依赖于对身体的控制技巧即瑜伽。犊子氏说,人不能在生命的各个阶段都沉溺于欲望,这一方面表示出他对性欲的克制,另一方面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他对当时颇为流行的人在生命的各个阶段都要致力于弃绝这种观念的怀疑和讽刺。《欲经》谈的虽然是性爱艺术,但作者常常偏离正题去谈克制、弃绝。这表面上与全书所谈内容显得不太谐调,实际上却反映了印度古代社会生活的典型特征:一方面是宗教苦行,另一方面则是生活的享乐,这两方面既可以相互分离,走向各自的极端,同时也可以相互融合互补,人不应当一味地享乐,也不应当一味地苦行。印度古代社会中有二种女人可以在社会体系内自由活动,一种是修女,另一种是妓女,妓女可以变成修女,修女也可以是妓女;再者,修女也可以追求自由的爱情和婚姻幸福,印度古代著名的戏剧《沙恭达罗》描写的就是净修女动人的爱情故事。
在迦梨陀娑的戏剧中,净修林的平静、柔和也与青春、爱情以及享乐联系在一起,家居生活与林居生活、社会生活以及自然生活密切联系在一起,沙恭达罗是净修者干婆的女儿,她以自由恋爱的方式与国王豆扇陀结婚了。在迦梨陀娑的笔下,净修林不仅是世外桃园,而且也是青春乐园,豆扇陀一眼就看上迷人的净修女沙恭达罗:"野林里的花朵以天生的丽质超过了花园里的花朵",这正是常言所谓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本来,净修林里的女子都有一定的清规戒律,但这些清规戒律对豆扇陀不仅不是约束,反倒进一步激发起他对沙恭达罗的浓厚兴趣,说沙恭达罗是"一朵没人嗅过的鲜花,是一个没被指甲掐过的嫩芽"。从印度文明的起始,森林就与各种宗教仪式连为一体,历代国王都很看重净修林,并把维护净修林的安静与平和看成是自己的天职。但国王豆扇陀在此却将净修林看成了一个大花园,看到一只蜜蜂绕着沙恭达罗飞舞,想吸吮沙恭达罗那一切快乐之源的樱唇,他便挺身而出,说道:"在这太平盛世,在伟大国王的统治下,谁敢对贞洁的净修者的女儿们有无礼之举?打着"保护"净修林、驱走蜜蜂的名义,他走到了迷人心魂的沙恭达罗的跟前。
印度古代作家常常把自然作为描写人类生活的背景,而自然的象征是森林,与城镇生活明显不同的是,森林生活没有什么人为性,更富于自然的色彩。诗人常常以对四季、山水和小村庄的描写来反映他们的思想和社会,尤其是将森林里的净修林作为人类可以享受美好自然和青春爱情的理想场所。
3,春天既是恋人们的季节又是苦行僧的大好时光
印度地处热带与亚热带,这种气候条件使印度自古以来就对森林和夜色具有特殊美好的感爱,《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两大史诗中就出现了对自然景色较为细致的描绘,史诗所描写的场景多是在大自然中出现的,只有很少的活动是在宫廷或城里发生的,《罗摩衍那》就有《森林篇》、《猴国篇》等。这种情况在印度古代的文艺理论中也有反映:对季节的变化、日出日落、月色与月夜等等的描写是印度古代"大诗"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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