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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思考 》 到古代中國去旅行 》
伎巧(1)
伊永文 Yi Yongwen
浙江象山、寧海間,有一位弄蛙者,他舞黃、緑小
旗,指揮十餘衹黃、緑蛙,可以隨意唱一二麯俚歌,檀板漁鼓亦嫻節,拍鼓聲“咚咚”,與“閣閣”的蛙聲,若相應答。
復雜的樂麯,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使蛙感應並適用自如?其內在奧妙,真是神秘莫測。可是弄蟲蟻者卻將其呈現在觀衆面前,這顯然是出於滿足人們喜怪獵奇的心理。
正是在這種目的驅動下,清代的弄蟲蟻者敢於標新立異,創造出了許多奇跡。據徐珂《清稗類鈔》說:光緒年間的臺州,有一人教一狗學人語,歷經十餘年,這衹狗竟能讀書。表演時,取一册《禮記》,狗讀《檀弓》篇,不爽一字;又取《周易》,讀《係辭傳》,也非常熟。這狗讀書的聲音非常響亮,惟發音時稍強硬,不能如人語之便捷。然而《檀弓》、《係辭傳》,都是聱牙佶屈,不易上口的,可是這狗卻被調教得可以成誦!還有更難的是清代朱梅叔《埋憂集》所記:《點石齋畫報•馴蝎》一人用兩竹管,畜養了紅、白兩種螞蟻。表演前,取
紅、白兩小紙旗,分東、西插在幾上。此人取竹管去掉塞子,分放兩邊,再各嚮管口彈指數下,螞蟻隨出,自成行列,趨止於旗下,排列如陣。此人復出一小黃紙旗,作指揮狀,群蟻即紛紛齊進,兩陣既接,舉足相撲,兩兩角鬥,盤旋進退,均合節度。久之,即有一群返走,擾亂若奔潰者,另一群爭進,其行如飛,居然戰勝追奔逐北的模
樣。此人又揮動小黃旗,戰勝的螞蟻便退回來,按次序爬入竹管,另一群戰敗的螞蟻也絡繹奔來,爭相入管,不復成行了……這種難度極大的“弄蟲蟻”,還有許許多多,如漢代的馴蛇、馴駱駝、馴虎、馴猴;唐代的韓志和蓄赤色繩虎子,應聲按梁州,並能作“緻語”;宋代的魚跳刀門,使喚蜂蝶,熊翻筋鬥,驢舞柘枝,等等,它們是“弄蟲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最值得繼承和研究。
還有一種類型,就是日常生活中形成的“弄蟲蟻”。
在宋代,此類“弄蟲蟻”就很突出。隨便舉一例,如方勺《泊宅編》記北宋和州烏江縣高望鎮升中寺的僧侶,馴養了一貓,有客來,此貓便前去迎接並走報主僧,見來的不像正經人,便緊緊跟隨……尤其有趣的是清代王國璠《臺灣雜錄》記:一人由於事繁,便將自己養的鴨子訓練成為50隊,每隊百衹,選
壯鴨為首,日出,責領隊出,到晚再領歸,歸則列隊於澤中,像排陣似的。為首的鴨戛然長鳴,則全隊無缺,否則有散失。
還有,宋代的福建,三山溪産小魚,山裏的兒童就加以畜養,讓它們互鬥。這種調教鬥魚術,發展到了清代,變化成為如徐珂《清稗類鈔》所記:有人將紅、白兩種金魚,共貯一缸,用紅、白兩種旗指揮它們,搖動紅旗,紅金魚就都隨着紅旗往來遊翔,緊緊跟隨,緩轉緩隨,旗若收住,魚就都潛伏。白金魚也是這樣。再將二旗並竪,紅、白金魚則錯綜旋轉,前後間雜,猶如軍隊走陣一般。將紅、白二旗分為兩處,紅金魚就隨紅旗歸成紅隊,白金魚隨着白旗而歸為白隊……更有甚者,有人將魚調教得可以“下雙陸”。徐昆國《遁齋偶筆》有記:一姓白的大吏,砌一水池,水池中用文石砌成一“雙陸盤”。招待賓客時,將池中灌滿數寸深水,兩名童子各執紅、白小旗,至池中。一童子揮紅旗,紅魚自上流悉出,按位而止。另一童子揮白旗,白魚悉出,按位而止。
這些魚都長五寸多。賓客擲錢幾點說“某子移至某位”,紅旗童子按旗指某魚引至某位,某魚隨至,不差分寸。大吏也是這樣下,打落某子,魚即隨旗引入洞,再下子,旗再引魚出來。局終,魚都遊入洞中,一會兒,水就放幹,池子又像原來那樣。
魚順從人的旨意而“下雙陸”,這與人摸透魚的生活習性,日久相熟最有關係。這也證實了僅僅是為了自己娛樂的“弄蟲蟻”,也是可以出精品的。就像清代瀋日霖《粵西瑣記》述說的那樣:陽朔産猴,多有畜之者。於文王先生有一猴,極馴擾,客至,猴為送煙,一手接筒,一手持火,焠吹畢,跪,後足拱前,兩手作叩頭狀而去,因呼為“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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