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只剩下一面坡了。半夜里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疾驶的车窗上,打在冷冷的山坡上。车厢摇摇晃晃,就感觉这像是在某个遥远的想象里,似梦非梦,年代模糊。
苍茫夜色中,不时闪过几盏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黄泥巴的屋沿和一棵两棵树的主干。高高山影与天合为一体,不知深浅。就这样似眠似寐,离了黄河又靠近黄河,一路晃到了兰州。
专程去黄河铁大桥看过黄河,紧接着下午又转车去西宁。一路上念念不忘的还是看民居。
青海一面坡的房子出现了雕檐。先是支撑起坡顶进深的圆木在伸出墙边时,露出了等距离排列的圆形,它被涂上了鲜艳的彩色。圆木上铺的是一层碎木条,碎木条上再铺泥土。这就是高原上的屋顶了。
为了装饰檐口,沿房边,在圆木上砌了一横一纵两层红砖。房子仍围成一个四合院,单坡屋顶都斜向院内。
青海民居,门十分讲究。门顶按檐口的式样做了突出处理,这是回民的住宅。这种形式与藏族的房屋十分相似了。后者不过加入了富有宗教意味的色彩处理。
再往高原深处走,游牧民族的毡包房在草原上出现了。
这一路展开的民居系列,让我看得如醉如痴。它们就像一组风格各异的民歌,在夏日习习的南风里为我吟唱;又像一组凝固的田园诗,押着列车哐隆哐隆的韵脚,一同创造了我旅途的浪漫情调和田园意境。我因此而记住了我们民族在大地上动人的栖息姿态。它是一个民族承接传统的纽带之一,通过它,我不只是看见现在,也看到了过去,眺望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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