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隐公元年,也就是《春秋》的第一年里,记载了这样一句话: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对史家来说最为重要的时间、人物、地点、事件这几个关键因素,虽然在这句话中都有了,但仅凭此我们仍然不了解这一历史事件的详情。还好,《左传》对此做了详尽的解释:
这要从郑伯----也就是郑庄公----的出生说起。当初,郑庄公的父亲郑武公,他的夫人是从申国娶来的,叫作武姜。武姜生了郑庄公和共叔段,但在生郑庄公的时候,出现了异常,《左传》记载: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
一般生孩子,都是头先出来,脚后出来,即头下脚上;但生庄公时却是脚下头上,反过来了,所以就给郑庄公取名叫“寤生”。郑庄公的出生让姜氏大受惊吓,也就不喜欢这孩子了。姜氏很爱庄公的弟弟共叔段,甚至想把共叔段立为太子,多次向郑武公请求,但郑武公不答应。
等到郑庄公即位以后,他的母亲姜氏请求把制这个地方作为封邑给共叔段,郑庄公说:“制是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这个不行,但其他的城邑都可以给他。”姜氏就要京这个地方,于是让共叔段到了京,称为京城太叔。郑庄公有一个臣下叫祭仲,他对庄公说:“一个城邑,若是城墙超过了一百雉(一百雉为300丈,国都的城墙为三百雉也就是900丈),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最大的城邑,城墙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也就是300丈);中等的城邑,城墙不能超过国都的五分之一(180丈),小的城邑,城墙不能超过国都的九分之一(100丈)。而现在共叔段居住的京这个城邑,规模已经不符合制度所规定的了,您以后将很难受。”
为什么城墙的大小会引起祭仲的警惕呢?因为城墙大,就意味着这个城邑很大,城邑大就意味着人口多、势力大。春秋时代,受封的人在自己的封邑里有很大的自主权,拥有自己独立的赋役税收和军队,俨然一个独立小王国。难怪祭仲要为国君担心。但庄公说:“姜氏要这样,我能怎么样呢?”祭仲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早点处置您的弟弟,别让他的势力蔓延,一旦蔓延开了,您就难以图谋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难除,更何况您受宠的弟弟呢?”庄公说了一句有名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义的事情作的多了,一定自己就会垮掉)。您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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