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出自己的作用,严嵩夜夜在内宫西苑简陋的报房伺候皇帝,都不曾回家洗沐。通宵达旦,为皇帝谱写青词。此时,在嘉靖帝心中,严嵩早已经是首辅。很快,严嵩又升为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少傅兼太子太师,彻底掌握了首辅实权。这时,严嵩需要的只是一个首辅的头衔。
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朝廷殿试,翟銮的两个儿子都参加了考试。揭榜之时,翟銮的两个儿子都榜上有名,荣中进士。但是不久,就传出了有关翟銮两个儿子考试舞弊的传言。严嵩立即找到翟銮一问究竟,翟銮连忙解释这纯属子虚乌有,并请严嵩出面一正其身。翟銮太过天真了,他不知严嵩等这个机会已经许久,怎么会出面帮他压风声。严嵩找到主考官暗示其将这次传言加大力度,很快满朝文武都知道首辅的儿子考试作弊。严嵩抓住机会上疏嘉靖称翟銮支持儿子徇私舞弊,弄虚作假得了进士。嘉靖帝对严嵩之言深信不疑,根本不加调查,一怒之下,谕令翟銮致仕还乡。
翟銮一走,严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职三年多,严嵩羽翼日益丰满,内阁中大臣不是病死就是被严嵩削籍离开,朝中大权基本都揽在了严嵩手中。嘉靖帝虽然经常不上朝,但是对朝堂之事也了如指掌,深谙用人之道。他知道严嵩权倾朝野,跋扈朝堂,便重新启用了夏言来牵制严党势力。"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夏言不仅官复原职又封为太子少师,位居严嵩之上,重任首辅。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严嵩没料到夏言竟然死灰复燃。然而可惜的是,夏言并没有改变从前的行事作风,反而对严嵩更加严苛。
为了一雪前耻,夏言重新登台后,将军国大事不计大小都揽在自己手中,事必躬亲,不给严嵩丝毫参与的机会。同时,他将严党要人一个个剔除干净,声称要追查深究。如此一来,严嵩痛下狠心,夏言不死不足以消心头之恨。二人之间的矛盾急剧激化,夏言咄咄逼人之势愈演愈烈,他暗中派人调查当年严嵩之子严世蕃任尚窦司少卿之时的贪污受贿案,并且已经获得了确凿的证据,准备整理之后上呈皇帝。严嵩得知后惶恐不安,带着儿子亲自来到夏府哀求夏言能放过他们父子。然而夏言拒不相见,严家父子只好买通夏府门人,闯入夏言内厅,长跪而泣,苦苦哀求首辅大人手下留情。夏言见得此景,心生不忍,而且在他看来,严嵩把柄在自己手中日后也好加以控制,便将此事作罢。然而就是夏首辅的这一时不忍,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嘉靖帝生性猜疑,他经常会派一些太监去偷看阁臣在做什么。严嵩与皇帝身边的太监一向关系甚好,嘉靖帝时常会派遣太监去给阁臣递送文件,严嵩一向是亲迎出门,热情款待,还不忘给这些小宦官大把的银两。可是夏言则不同,他一向鄙弃这些宦官,所以从没有向他们表示过一点好感。这些太监虽然官阶甚微,却是皇帝的耳目,一言一行皇帝都深信不疑。严嵩有了这些耳目的帮助,自然每次都能在皇帝暗察的时候,做出一副深夜办公,废寝忘食的勤奋姿态。太监回禀皇上时,也一定会添油加醋,夸赞严大人勤奋刻苦、为国为民。至于夏言,他得罪了小人,自然不会在皇帝面前落着好,太监们汇报嘉靖,称夏大人总是早早回家,与宾客饮酒欢宴。这样日子一长,嘉靖帝对夏言再次产生不满情绪。
严嵩为人处世十分柔韧,所谓柔韧是指他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架,摆在不如自己的人底下,当年也是靠着这个本事博得了夏言的信任。得势之后,仍然是这副模样,特别是对皇帝身边的宦官,十分恭敬。曾经有位宦官对朝臣讲,他们在大内之中,见时事凡有几变:昔日张从先生进朝,他们需向张先生打恭;后来夏言先生入宫,他们只需平眼相交;而严嵩先生来,都要先向他们打恭。这也难怪后来严嵩在首辅之位坐了十多年之久,单是这点就无人能及。
夏言一日在朝,严嵩就一日不得自在,恰好此时发生了两件事,让严嵩抓到了夏言把柄并一举将其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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