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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致命的狂歡 》
潑天富貴與酒色生涯(2)
石鐘揚 Dan Zhongyang
西門慶也似乎真的將三國英雄與梁山好漢的英雄氣概帶到了床笫,使金、瓶、梅們雖不時驚呼:“不喪了奴的命”,但又幾乎一致視其為“醫奴的藥”,“一經你手,教奴沒日沒夜衹想你。”即使在妓院,西門慶也是一個霸氣熏天的勝利者。小說第二十回寫西門慶大鬧麗春院,不僅將李桂姐傢鬧得人仰馬翻,而且將個杭州布商丁二嚇得鑽了床底,直叫“桂姐救命”。
小說通過衆人之口,對西門慶進行過禮贊,說得最充分的一是送他歌童的苗員外,二是替他與林太太拉皮條的文嫂。
苗員外給兩個不願意跟隨西門慶的歌童做思想工作,說:“西門大官人傢裏豪富潑天,金銀廣布,身居着右班左職。現在蔡太師門下做個幹兒子,內相、朝官那個不與他心腹往來。傢裏開着兩個綾緞鋪,如今又要開個標行,進的利錢也委無數。況兼他性格溫柔,吟風弄月,傢裏養着七八十個丫頭,那一個不穿綾着襖?後房裏擺着五六房娘子,那個不插珠挂金?那些小優們、戲子們個個藉他錢鈔,平康巷、表水巷這些角伎,人人受他恩惠。這也不消說的,衹是咱前日酒席之中已把小的子許下他了,如今終不成改個口哩!”(《金瓶梅詞話》第五十五回)文嫂對林太太說:
縣門前西門大老爹,如今見在提刑院做掌刑千戶,傢中放官吏債,開四五處鋪面:緞子鋪、生藥鋪、綢絹鋪、絨綫鋪,外邊江湖又走標船,揚州興販????引,東平府上納香蠟,夥計主管約有數十。東京蔡太師是他幹爹,朱太尉是他衛主,翟管傢是他親傢,巡撫、巡按多與他相交,知府、知縣是不消說。傢中田連阡陌,米爛成倉,赤的是金,白的是銀,圓的是珠,光的是寶。身邊除了大娘子乃是清河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與他為繼室房頭、穿袍兒的也有五六個,以下歌兒舞女,得寵侍妾,不下數十。端的朝朝寒食,夜夜元宵。今老爹不上三十一二年紀,正是當年漢子,大身材,一表人物,也曾吃藥養龜,慣調風情;雙陸象棋,無所不通;蹴踘打毬,無所不曉,諸子百傢,拆白道字,眼見就會。端的擊玉敲金,百伶百俐。(第六十九回)
可見西門慶是個何等得意的流氓。試想,在這樣一位肆無忌憚、百無禁忌、無法無天的流氓面前,還有什麽能阻擋他作威作惡的雄健步伐?!連吳月娘也衹是無可奈何地笑駡:“狗吃熱屎,原道是個香甜的,生血掉在牙兒內,怎生改得!”
在西門慶面前,似乎是沒有趟不過的河,沒有邁不過的坎。他由西門大郎到西門大官人到西門大老爹——由一介鄉民到副千戶到正千戶,暢行無阻,步步高升。從官場到商場到“情”場……方方面面,表現了一個流氓的極度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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