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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读《金瓶梅》品明朝社会 》
最高与最低结合(2)
梅朝荣 Mei Chaorong
据史书记载,明朝时的徽州商人资本投资搞矿冶业,生产规模都比较大,雇工超过千人以上;江西的一些商人资本,投资搞瓷窑生产,结果投资者收益,雇工收入也比农业收入为丰。还有一些商人资本,投资搞造纸、纺织业,也对当时社会的生产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 如果说小说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集团进行了不遗余力地抨击的话,那么对于新兴的商人势力则抱着一种颇为复杂的态度来加以暴露。作者在传统的道德观念和“重农抑商”思想的支配下,总体上是将西门庆作为新兴商人的代表放在被批判的位置上,把他写成一个罪恶累累、欲壑难填、不得好死的恶棍。但与此同时,在新思潮的熏染下,又常常不自觉地把这个不顾传统道德、破坏封建秩序、蔑视朝廷法规、不信因果报应而一味疯狂地追求金钱和女人、尽情地享受人世快乐的商人,写得那样精明强干。他不仅靠勾结官府,非法买卖而获利,而且也凭着有胆有识,善于经营而赚钱,就在短短的五六年间,从一爿生药铺起家,竟拥有了当铺、绒线铺、缎子铺、绸绢铺等五家商号,“外边江湖上走标船,扬州兴贩盐引,东平府上纳香蜡,伙计主管有数十……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第六十九回),已成家资巨万的豪商。他财大气粗,地方上的巡按、御史、内相、太监等纷纷前来屈尊俯就;出身于书香门第,“家里也还有一百亩田、三四处房子”的秀才不得不受雇于这个不通文墨的商人(第五十六回);饶有家财的孟玉楼改嫁时,不要“斯文诗礼人家,又有庄田地土”的举人,却认为西门庆“像个男子汉”(第七回);“走下坡车儿”的向皇亲只以三十两银子的低价,就向炙手可热的西门庆质当了一座大螺甸大理石屏风,外加两架铜锣铜鼓连铛儿(第四十五回);出身于“世代簪缨,先朝将相”之家的林太太,也心甘情愿去填补这个“轩昂出众”的大官人的欲壑(第六十九回)。 无情的现实已证明:象征着农本的、封建的势力正在走向没落,而新兴的商人正凭着诱人的金钱,获得他所需要的一切。西门庆宣布:“咱闻那佛祖西天,也只不过要黄金铺地;阴司十殿,也要些楮镪营求。咱只消尽这家私广为善事,就使强奸了嫦娥,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不减我泼天富贵!”(第五十七回)显然,作者在写西门庆这个丑恶的强者时,半是诅咒,半是欣羡,以至写他的结局时,一会儿让他转世成孝哥,以示“西门豪横难存嗣”;一会儿又让他去东京“托生富户”,不离富贵(第一百回)。这种情节上的明显错乱,生动地反映了生活在人生价值取向正在转变过程中的作者,最终还是在感情上游移不定,难以用一定的标准去评判新兴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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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千古一奇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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