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还高声大骂。
餐馆的黑人当然站在黑人一边,他们都用眼睛斜愣阿慧。
西吉德回去,把托盘秤拿来。
"这次还真够分量。"称罢,西吉德骄傲地说。
阿慧摆手:"滚蛋"。
阿慧和她老公挣的不少,但生活上非常仔细。买菜基本不去超市,都是在黑人市场买。
阿慧今年27岁。虽然生过小孩,但身材还很魔鬼。细高挑,一点不像广东人。来这里前,她在广东搞音乐。
我和简梅去阿慧家那次是打的出租。出租都走好半天了,我们叫的门还没人来应。我说别等了,走吧,阿慧一定不在家。简梅说再等一会儿,阿慧会在。又等了半天,阿慧出来了。大院子空荡荡的,几乎没有花草。门廊下,一个黑人正愁眉苦脸。
"他今天早上撞车了。"阿慧指着那人说,"我跟他们都签了协议。出了事都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我不管。"
阿慧和她老公刚刚成立个出租汽车公司。黑人每天交2万郎,多挣的归自己。3年后,车归黑人。这是中国人在这里成立的第二家出租公司。他们的车上都写着大大的汉字"出租"。
那司机扫眉搭眼地被阿慧骂走后,我以为我们这下该进屋了。不想地上还坐个黑人。他站起来,手里拎个大口袋。
"我的货不一样。"那人伸手进口袋,把蛇掏了出来。
我和简梅向后闪。
"我知道,知道。你的货不好,我能让你来吗?"阿慧不耐烦地说。
"你还让他进院子,安全吗?"简梅说。
阿慧说:"他是我保姆的弟弟。"
几乎吵架一般,阿慧最后以3万郎买下了这条蛇。
"小方从国内来了朋友。要吃这里的蛇。"阿慧说,"小方陪他去鱼港买龙虾去了。"
我们进到客厅。保姆抱着孩子从卧室里出来。她们抱孩子和我们不同,不是抱在怀里,而是让小孩的两腿叉开,骑在她们的胯上。小孩长大后不会罗圈腿?多数黑人的身材,我们却只有羡慕的份儿。
阿慧想把孩子接过来。孩子咧嘴哇地哭起来。孩子是和黑人保姆长大的,见了黄皮肤的人就哭。他爹妈伸手也不好使。
阿慧作罢,比较不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我去过无数人家里做过客,头一次碰上这么冷淡的。既然这般,为何还请我们来呢?我搞不清为什么。但那之后,不管简梅怎么说,坚决不去阿慧的家了。简梅还是会去。因为阿慧邀请她时总是万分热情。
"昨天我不小心把'会儿'打出去了。'打会儿包庄,每人赔5万。'阿慧说,立刻把牌推倒了。我赔了他们15万。后来我跟别人说,别人说没有这么赔的。"简梅有天说。"他们说今天不玩广东麻将了,玩台湾麻将。我说我不会。他们说现在玩台湾麻将时髦。"简梅有天说。"我好像看出来了。阿慧和小方合伙赢我。"简梅有天说。但她还是会去阿慧家。因为阿慧邀请她去时非常热情。
给我们拿出两瓶饮料后,阿慧开始唱卡拉OK。她真不愧是学美声的,嗓子无可挑剔。
她和简梅唱了一下午,我听了一下午。我们出门时,两个司机来交钱。阿慧要求他们当天结账。
"那车还没有开走呢。"简梅指着马路对面一辆车门几乎掉下来的车说。
"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想办法。"阿慧恶声恶气地说,"他刚才威胁我说就把车停在我家门口。我警告他'要是你敢停我家门口,我就叫推土机给你推了。别说你的车,就是你,都一样。'他没敢停在这儿吧?"
又来个司机,垂头丧气地。被警察扣了车本,让阿慧去取。
阿慧教育那司机,我对简梅小声说:"她可真够恶的,还想把人推了。"
简梅笑:"我听说,某人的车位被占了,竟扬言要烧人家的车。"
"我顺嘴胡说,这阿慧,可是玩真的主儿。"
"那谁知道呢?"
"我跟你们签过协议。我只管出车,你们只管给我钱。"阿慧嚷,"要是你们出了事都由我来负责,你们更有持无恐了。
这倒是。黑人看着性情温顺,开起车来却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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