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并不繁荣,我们是在镇中心,也找不到一个像样的饭店,好像还多少停留在《江姐》中描写的川西北卖茶、卖酒的小窝棚那个水平上。
我们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饭店,虽说是"最好",店堂里只能放下四张老式方桌,而且店堂里烟雾腾腾,这里的许多人都抽袋烟,薰得人透不过气来。我知道刘教授最不喜欢闻烟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
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都有些泄气,刘教授说:"如果实在问不到人,今天只好回去了,此行失败,下次努力吧!"
这里的饭菜很便宜,但是不好吃,谈不到什么烹调技术。只有那12元一大锅的萝卜炖土鸡还有点味道。
我们吃着吃着,十分扫兴,我想:"今天真够窝囊的。"
突然,有个人从旁边一个桌子凑过来了,说:"你们打听的这个地方,这个人说知道。"
我们大为兴奋,赶快向这个人请教,这个人说:"我家就住在那附近,我正好要回家,搭你们的车,带你们去。"
我问:"到那边还有多少路?"
他说:"开车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吧!"
刘教授说:"好,那就辛苦你了。"他又摸出10元钱来,"这请你吃一包烟吧!"
10元钱真是不多的钱,但是在这里已经可以买一锅鸡了,看得出来这个人很开心。
这位向导坐在司机旁边,汽车又东歪西歪地从这个坑爬到那个坑。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导说:"到了。"
车停在一个乡间公路上,路上一片泥泞。显然我们已经上了山,因为公路一边靠山,一边靠江,两股江水汇为一股,而它们都在这公路的下面。据说这江水都有女阴崇拜的含义,不过那位向导说话的四川土音太重,我和刘教授都有点听不太懂。
"你们要找的'尾子',大多在这个山上。"向导指指公路的另一边的山说。原来,他们这个地方把那个东西叫"尾子"。这个山不算高,大概只有几十米吧,没有上山的石级路,只有一些蜿蜒曲折的泥路,在春雨之中,会走一步滑两步。
"你上去行吗?"我不无担心地问刘教授。
"不到长城非好汉。"他笑笑说。过了一会又说:"不过还是要小心,你也要小心。"大概他也体会到在这种情况下光是说一些豪言壮语是没有用的。
这个向导似乎有经验,他折了一根粗树枝,给刘教授做拐杖,他皱皱眉说:"我是解放军,不用这个。"把它交给了我,我又交还给他,我看他有了拐杖,保持平衡就好多了。我们相互扶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向上攀登。那个向导搀住刘教授,这个当地人真有本事,连拐棍都不要。
这些岩刻不是连在一起的,常常是几十个"尾子"连成一片,这一片,那一片。刘达临教授十分兴奋,他拿起了那个"佳能"照相机,站在一个小山坡中段,挨着一棵树,选择角度,在拍摄这些"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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