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世界高尔夫赛场上"空降"出一位天才少年泰格·伍兹(TigerWoods),我就在心里给自己期许:"他是西方的老虎,那我就来做东方的老虎。他是在高尔夫球场上的老虎,那我就要成为电视主播台上的老虎。"而且,"Tiger"这个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台湾家中的亲人们都是不知道的,后来还是一位台商和我姐姐说:"你弟弟在大陆叫Tiger嘛,虎虎生威的。"姐姐听到"Tiger"还反问人家:"你们怎么都叫他Tiger啊?"其实,从小家人都把"老虎"作为伴随我生命的一种佑护与祝福的图腾,他们喜欢带我到动物园看老虎。在高雄莲池潭风景游区有一座栩栩如生的老虎雕像,父亲特别喜欢在那里给我拍照留念。天长日久,在我自己的心目之中,老虎也已经成为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般联系的灵兽-我就是老虎,老虎也就是我。
很多熟悉我的观众不知道,我这头电视里的老虎在家中被亲人叫唤的却是另外一个异常可爱而近似土气的名字:强生。这个名字一开始是被称做"抢生"的,是说我在出租车上等不及,"抢"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来父亲觉得"抢生"很不雅,就改名"强生",寓意为男孩子应该身体和精神都"要强"。至于Tiger这个名字只是在我上大学时期,很熟悉的好朋友才这么称呼我,入职"华视"之后,我就做了整整10年雷打不动的"胡一虎"。来到凤凰,我觉得自己应该制造一些变化,变化可以刺激我进步,于是,"Tiger"这个原先只限于在好友小范围内流传的名字在凤凰的主播台上就呼之欲出了。我是很喜欢做梦的人,那时候看到泰格·伍兹不管走到哪里,大家都亲切地叫他Tiger,他听到大家的招呼之后往往会一下子回头,用眼神回应大家的热爱。我心里暗想:"谁说只能有一个Tiger,我也可以叫Tiger,然后也要换我胡一虎一回头。"现在回顾当年这个和自己名字有关的天真想法,似乎只有在孩子心中才会产生,不过时至今日它还真的是实现了。
从第一次在主播台上大声呼号自己为"Tiger"到如今,我心里其实一直装着收看我节目的每一位观众,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呢?他们都在哪里呢?每次透过小小的电视屏幕,我和他们从邂逅到相交,观众既是"顾客",也是"知音"。我想:"我是仅仅在对中国大陆的观众在播报吗?"说实话,在我来到凤凰的2001年,凤凰的节目其实主要针对的是内地观众。所以当我在《媒体大拼盘》上说出:"全球的华人您好"之时,也曾经有观众说我狂妄自大,他们在邮件里写:"你以为你是谁啊?"可是面对质疑,我丝毫不改变自己的初衷,我对自己有这样的期许:"以前我只是在台湾的阁楼上看月亮,现在来到香港,我要在维多利亚港畔看世界。"我坚信总有一天,我的节目是要被全球华人看到的,我就是为全球华人在做节目。因此在凤凰的头两年,我一直在"痴痴地等待",等待着透过摄像机那个小小的取景器,我和全球的华人在一起自由连线,无限对话。即使在最狼狈疲惫的时刻,我也没有忘记提醒自己要做到一档像拉里·金那样的节目。
胡一虎这厮是凤凰卫视的播音员,不知道多少岁了,可能是为了多挣点儿钱,坐着船,从台湾去了香港,一个说着台湾普通话的人,有着挣钱成名的动机,把观众当做门口儿不识字的二大爷,生怕你听不懂,所以嘴里都是家常话,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把观众当了衣食父母生怕得罪你的精神,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播音大腕儿是主任播音员就没必要学习这种精神。自打到了凤凰卫视后,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会儿整点播报一会儿环球播报,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印象深刻些,一会儿念稿子,一会儿夹叙夹议,无非就是想让我们都听懂。
这一段文字是节选自2002年1月《新周刊》上刊登的《胡一虎的手与罗京的脸》,这是我入职凤凰以后在平面媒体上被公开点评的第一篇专题,在诙谐调侃的笔墨中,记者将我和中央电视台的主播罗京先生进行对比,写出了其时两岸主播"体态语"的不同特征,而在我来到凤凰之前所效力的"华视"也是和中央电视台一样,在台湾岛内算是体制内的电视台。凤凰在我的主播生涯里,绝对不是"华视"时期"美式播报风格"的简单延续与重复,如同初到辅仁大学我采用独具特色的"播报式自我介绍",报考"华视"之时我写出《我-采访自己》的个人简历一样,来到凤凰伊始,我于内心深处也在召唤一个全新的主播台上的"Tiger"。这一次,我选择用响亮的呼号来宣告"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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