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荟萃 永恆的性感尤物:夢露的最後歲月   》 第36節:夢露的最後歲月(36)      米歇爾-施奈德 Michelle - Schneider

  1962年8月4日的晚上,德·迪埃內斯去看了場電影,當他回到傢,正找大門鑰匙的時候,屋裏的電話鈴響了。他趕緊衝進屋,但還是遲了一步。很久以後,他還在想那會不會是瑪麗蓮在找他?也許是下意識地在找:當一個人受到酒精和藥物的作用時,往往不會細想是跟誰打電話。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她打了幾次電話,也沒有人知道她跟誰打過電話。第二天一早,他正颳着鬍子,電臺裏傳出的新聞把他驚呆了,瑪麗蓮昨天夜裏死了。等他稍微鎮定了一點兒,他的目光遊移到了工作臺上晾幹的照片上,第一張是諾瑪·瓊微笑的照片,然後是最後一組她死的照片。他花了好幾個星期修改並衝出了這些照片,好像他早就料到會這樣似的。
  二十年後,安德烈隱居在他博卡·德·卡農的小屋裏,他回想起曾經有一天,他跟瑪麗蓮吵了一架,說她破壞了他的一生,如果當初他沒有愚蠢地愛上她的話,他早就成了一名成功的攝影師了。瑪麗蓮也火了:"誰要你愛上我了?我當初想當一名演員,而不是當你的傭人或妓女!"結果兩人大吵起來。她穿好衣服,赤着腳離開了屋子。等他想找她並送她回去時,瑪麗蓮已經消失了。
  這場愛情已經過去三十六年了;三十六年,這也是瑪麗蓮短暫一生的長度。如果她還活着的話,應該五十六歲了。必須說出我們這段故事的結尾,安德烈想。結尾?我也不知道,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結束過,或者說衹有一連串的結尾。我心裏記着的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但是在這十七年裏我們從來沒有徹底斷絶往來,我們的每一次見面都有一種永別的味道。
  安德烈在後來的十餘年間很少再拍照片,直到1985年他在日落大道山坡上的小屋裏去世。而此之前的那段日子裏,他一直躲在他的暗室裏,反復地修改瑪麗蓮的那些底片。這些底片在他死後清理遺物時已經找不到了。他被安葬在威爾夏大道上的韋斯特伍德村墓園,離安葬瑪麗蓮的教堂地下室衹有幾步之遙。
  聖莫尼卡,富蘭剋林大街
  1961年6月1日
  夏天早就來臨,但格林遜遲遲無法出門度假,他現在每周要為瑪麗蓮治療七天,而且每次衹收五十美元。他寫信給剋裏斯:"看到她與世隔絶,我真感到害怕。從根本上說,她是有自戀癖的。雖然我們多少還是有些進展的,但我實在不敢對她的病嚴重到什麽程度和可能的持續時間妄下結論。在具體治療上,她面臨着兩個問題:一是她對同性戀的恐懼;另一個是她不能承受道德創傷的考驗。她對任何帶有同性戀跡象的事情都異常敏感,比如帕特·紐康姆把自己的劉海染成和她一樣的顔色,她馬上得出結論,說這個女人想占有她,並和她大鬧了一場。"
  格林遜還被她經常性地和陌生男人發生關係的舉動嚇壞了。有一天她告訴他,她和一個給她裝修屋子的工人睡了覺;洛杉磯的一個地區檢察官也曾告訴過他,有一次他看到瑪麗蓮在一間電影院的過道裏和一個男人做愛。格林遜在寫給安娜·弗洛伊德的一份情況通報中指出,瑪麗蓮有一種"對男人的害怕,她需要通過引誘男人來掩飾這種害怕,這使得她有時會把自己獻給一個毫不相幹、萍水相逢的男人"。
  他想心理分析並未治愈瑪麗蓮的心理問題。其實她是陷入了心理分析之中,就像一個落水者把去救他的人一起拖下水一樣,她總是將她的心理醫生拖入黑暗中、水底下和真空裏。她不能容忍被她理想化的人有任何瑕疵,結果她總會自尋煩惱。"衹要情況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她就無法自控。"格林遜對安娜·弗洛伊德寫道,"現在,在治療她時,我靠的是臨場發揮。她的確病得非常非常厲害,我想不出來有什麽辦法能把瑪麗蓮拉回到她尋求的安寧狀態。"正如格林遜後來所說:"她對自認為的別人的非禮,以及她對同性戀的不正常的恐懼是後來導致她死亡的决定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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