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史 皇傢醫事   》 皇室保健有人參(1)      屈維英 Qu Weiying

  在我國歷代太醫院用藥中,對人參的推崇、運用之極,恐怕莫過於清朝了,這一方面因為滿族人的發祥地東北地區盛産人參,另一方面也因為人參歷來是公認的大補之品。
  在清宮醫案中,每當臨終救治都少不了以人參為主藥的參麥飲(人參、麥鼕、五味子)。
  藥用人參為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人參的乾燥根,分為野生和栽培兩種。野生人參主要産於遼寧、吉林、黑竜江等省;栽培參以吉林撫鬆縣産量最大,遼寧亦有少量生産。朝鮮、日本亦有種植。
  最早的藥典《本草經》認為,人參“補五髒,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明目,開心益智。”明代大藥物學家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人參治男婦一切虛證,發熱、自汗、眩暈……吐血、嗽血、下血、血淋、血崩、胎前産後諸玻”因此,人參的用途相當廣泛,常用來大補元氣,益氣生津,寧神益智。
  翻開捲帙浩繁的清宮醫案,觀其宮中皇帝、後妃之脈簿,鮮有不用人參者,且其用量之大,更是前所未有。據載,在清宮最常用的以補氣為主和氣血雙補的醫方中,人參已成為最主要的領頭藥物即君藥,而“噙化人參”,則更是宮中日常“補氣”的主要方法。
  據清宮醫案記載,雍正十三年,太醫院共用人參二百三十斤。乾隆朝人參用量也相當大。據清宮醫案記載,自乾隆六十二年(嘉慶二年)十二月初一日始,至乾隆六十四年(嘉慶四年)正月初三日止,皇上共進參麥飲359次,用四等人參三十七兩九錢。”平均每日一錢。乾隆之穎妃、慶妃和五阿哥等,則大量噙化人參。如乾隆三十年十二月二十日起至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穎妃共噙化人參三兩一錢,每日噙化量也達一錢之多。
  在清宮,人參不但備受“恩寵”,就連人參的服用方法也特別有講究。除“噙化”外,還有“研末吞服”、“文火燉服”、“浸酒飲服”等多種用法。
  篤信進食人參可延年益壽者,莫過自詡為“古稀天子”的乾隆帝和壽享遐齡的慈禧太後了。
  乾隆朝《上用人參底簿》中載道:“自乾隆六十二年(宮中紀年,實則嘉慶二年)十二月初一始,至乾隆六十四年正月初三日止,皇上共進人參三百五十九次,四等人參三十七兩九錢”。按此計量計算,皇上平均每日進人參一錢之多。
  光緒朝慈禧太後的《老佛爺用藥底簿》上也寫道:“自光緒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起,至光緒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八日,計三百三十一天,共用噙化人參二斤一兩一錢”,算起來也是每日一錢左右。至於其他皇室成員噙化人參者,也屢見不鮮。由此可見,當時的帝後及王公顯貴們對人參是何等之重視。
  也許是乾隆自知自己“壽至古媳與服用人參不無關係,也許是這位“十全老人”對故鄉奇珍的厚愛,他對人參的深刻瞭解,更使朝野名醫為之嘆服。他一生刊行的450多捲、數萬首的御制詩中,就有不少精妙者竟是專門吟詠人參的。尤其著名者有二:
  (一)詠人參
  性溫生處喜偏寒,
  一穗茁為天竺丹;
  五葉三丫擁雲髻,
  玉莖朱實露甘溥。
  地靈物産資陰騭,
  功著醫經註大端;
  善補補人常受誤,
  名言子産悟寬難。
  (二)又詠人參
  奧壤靈區産神草,
  三丫五葉邁常倫;
  即今上黨成凡卉,
  自惜天公葆龔珍。
  氣補哪分邪與正,
  口含可別偽與真;
  文殊曰能活能殺,
  冷笑迷而不悟人。
  現代科技對人參進行了大量研究,發現人參根含人參皂甙、揮發油、人參醇、人參酸、植物甾醇、膽鹼、各種氨基酸和肽類、各種糖類、維生素和果膠等。臨床實踐證明,人參能加強大腦皮質的興奮過程,改善神經活動過程的靈活性,提高大腦活動的效率。蘇聯學者曾讓上夜班的職工服用人參,結果與不服用人參者相比大大減少了差錯。據說宇航員坐在太空艙裏,嘴裏也含着人參。這些研究成果都一再證實,人參確有很強的補元氣、抗衰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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