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大众品味不好,因而坏品味的东西留下来的东西就是好的:我是说,剩下来的东西大概是不好,但是假如你能接受它并且让它变好,或至少变得有趣,如此一来,你至少不会浪费比当初更多的东西。你回收利用作品也回收利用这些人,而且你是利用其他生意的副产品作为自己的生意经营,实际上,用的是其他"直接竞争"(directly competitive)的生意的副产品。因此,这是一种非常节省的运营模式。同时它也是最有趣味的运营模式,如我先前所说,剩下来的东西本身就充满趣味。
住在纽约给人实在的动力去要其他人不想要的东西--去搜刮那些剩余物。住在这里要和太多人竞争,因此,得到任何东西的唯一希望,就是改变自己的品味去要那些别人不想要的东西。举例来说,纽约风和日丽的时候,路上挤得水泄不通,人多到你甚至看不见中央公园。但是在恶劣阴雨的周日清晨,没有人想起床,或者就算是起床了也不想出门的时候,你可以出门到处散步,整条街道都是你的,这可是美妙得很。
在我们没钱拍那种有好几千个镜位与重拍镜头的剧情长片时,我试着简化拍片的过程,所以在我的电影里,我们用了我们所拍摄的每一英寸影片,因为这样比较便宜,而且比较简单又比较有趣。何况,这样我们自己不会有任何东西剩下来。到了1969年我们开始剪接我们的影片,不过就算是在我自己的电影里,我还是最喜欢那些剩下来的东西。所有剪掉的镜头都很精采。我不遗余力地将它们保留下来。
我在两个地方背离爱用剩余物的哲学:(一)我的宠物;(二)我的食物。
我知道我应该到动物收容所去领养宠物,但我反而花钱去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看见它然后爱上它然后把它买下来,所以在当时的情况,我的情感使得我放弃自己的风格。
我也承认我无法忍受吃剩饭剩菜。食物是我绝大的奢侈。我完全纵容自己,但我会试着加以补偿,就是把我的剩饭剩菜尽可能保留下来带到办公室或留在街角,加以回收利用。即使连我自己都不想要,我的良知也不容许我将食物扔掉。如我所说,我在吃的方面非常纵容自己,因此我的剩饭剩菜通常相当高级--我的美发师的猫每个星期至少吃两次鹅肝酱。我的剩饭剩菜通常都是肉,因为我会买一大块肉,当作晚餐加以烹调,然后就在煮好之前我会崩溃,然后拿我一开始就想吃的东西当晚餐--面包和果酱。我那些烹煮蛋白质的动作不过是在耍我自己:我唯一想吃的东西只有"糖"。其他的仅止于装装样子而已,比方说,你不能和一个千金小姐去吃晚餐,然后点饼干当开胃菜,无论你有多想吃饼干。大家都认为你该吃蛋白质,所以你照着做,这样他们才不会说话。(假如你决心执拗不从然后点你的饼干,接下来你得说明你为什么要吃这个,以及你吃饼干当晚餐的哲学。这样实在太麻烦了,所以你点了羊肉,放弃你真正想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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