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的谦和雅量

人文学者》鬍適的謙和雅量》第35節：第三章傾心育纔二十一“物理女王”師外行——鬍適對吳健雄(5) 黃團元 Huang Tuanyuan

　　鬍適在主持正義時的不妥協，羅傢倫的口才和幹才，使師生之間又添幾分瞭解。
　　被捕學生的釋放之日，又是師生情誼加深之時。
　　在鬍適的影響下，羅傢倫的文章在《新潮》雜志高質量登出，好評如潮。而這時的羅傢倫，見老師能夠不擺資格地采納自己的建議，也便毫無顧忌地勸告老師：“今天時事新報上又有那上海式的‘鴛鴦蝴蝶’先生與你談詩。同人的意思，請先生不理；若是先生理他，便是中了他的計。先生理他就是為他做廣告。”1919年3月，羅傢倫在《新潮》雜志上發表了一篇《是愛情還是痛苦》的故事。鬍適為人寫扇面時，也寫道：“愛情的代價是痛苦，愛情的方法是要忍得住痛苦。
　　”這是師生無所不談後，鬍適的發揮。引得陳獨秀看到後又加了一句：“我看不但愛情如此，愛國愛公理也都如此！”學生和老師，因一篇作品引出了一段佳話。
　　1920年5月，上海紡織業巨子穆藕初慨然捐出五萬銀元作奬學基金，請北大選派學生赴美國留學。蔡元培、鬍適、蔣夢麟等人經過考核商議，選定了五名應屆畢業生。羅傢倫便成為其中之一。
　　送別羅傢倫時，鬍適作詩相送。詩名《希望》：
　　要是天公換了卿與我，該把這鬍塗的世界一齊都打破。
　　再磨再煉再調和，好依着你我的安排，把世界重新造過！
　　這是鬍適對小他6歲的學生的饋贈，詩中不見師長之格，恰似同學和朋友的互勉。
　　羅傢倫拿到贈詩，無比激動。他背着老師的詩，赴美國留學。他還先後到倫敦大學、柏林大學、巴黎大學研究院等地學習——在四個國傢的五所學校苦讀7年，專治歷史與哲學。在此期間，他赴美洲，往歐洲，經地中海，過蘇伊士運河，到印度洋，環繞了整個北半球後，帶着淵博的知識、豐富的閱歷回國。
　　1926年，回國後的羅傢倫投筆從戎，參加了北伐，後轉入文教。1928年8月，清華學校改為國立清華大學，31歲的羅傢倫出任首任校長，1932年8月起又擔任中央大學校長。
　　無論在國內國外，羅傢倫與鬍適都保持着密切聯繫。1936年鼕天，羅傢倫代表中央大學師生到綏遠看望抗日將士，寫了一篇《告綏遠將士書》，令鬍適讀後十分震撼。
　　羅傢倫還有那“武人沒有降將，文人偏有漢姦”的論斷，動搖了鬍適對日寇的幻想。1938年，鬍適正式就任駐美大使，以一個學者而非職業外交官的身份，展開各個層面的艱巨工作。
　　1947年，鬍適回國就任北京大學校長時，羅傢倫步鬍適的“後塵”，被任命首任駐印度大使兼世界各國駐印使節團團長，成為鬍適之後的第二個學者外交官。師生之間，經常郵電交流，取長補短。
　　鬍適說：“蔣先生為什麽不先把自己的軍隊編遣了？如果蔣先生遣散了自己軍隊，馮玉祥、閻錫山等人再有不服，我們全國的輿論，便來援助你，上海的銀行傢便拿錢幫你的忙。”羅傢倫立即駁斥，說他是“書生之見，太不切實際！”鬍適思考後不得不服。
　　鬍適有個原則，叫做“上當學乖”。羅傢倫卻不願苟同，他說：“乖沒有學好，當已上了不少，不是太吃虧嗎？”鬍適開始反駁，但後來又頷首稱是。
　　晚年的鬍適經常生病。羅傢倫經常上門慰問，或到醫院看望。1962年鬍適在臺灣突然別世，羅傢倫在瞻仰遺容時，伏棺痛哭。
　　羅傢倫為老師作的輓聯是十個字：“為文化拓荒，回祖國殉道。”3月2日出殯，羅傢倫是為鬍適覆蓋北大校旗的四人之一。在鬍適的治喪期間，他為墓地安葬、遺屬安撫等事宜，整整忙了一個月。
　　人的一生，既殘酷，又完美。鬍適的墓志銘，居然由羅傢倫撰寫(鬍適的學生毛子水書)，他寫的內容是：“這位為學術和文化的進步，為思想和言論的自由，為民族的尊榮，為人類的幸福而苦心焦思，敝精勞神以致身死的人，現在在這裏安息了！我們相信，形骸終要化灰，陵𠔌也會變易，但現在墓中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將永遠存在！”四十五年前，鬍適給羅傢倫的作文打了“滿分”。四十五年後，學生專門為老師“唱輓歌”。字裏行間，似乎有應和當年老師的贈詩，“把世界重新造過”之意，不知鬍適能夠給羅傢倫打多少分？二十四“很有成就的學生”——鬍適對吳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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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湖北人民出版社

第1節：鬍適說

第2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

第3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2)

第4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3)

第5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4)

第6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5)

第7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6)

第8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7)

第9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8)

第10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9)

第11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0)

第12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1)

第13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2)

第14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3)

第15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4)

第16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5)

第17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6)

第18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7)

第19節：第一章熱心交友一“願常相親不相鄙”——鬍適和二“章”(18)

第20節：第二章誠心待人十三“不能批評孫中山”——鬍適和孫中山(1)

第21節：第二章誠心待人十三“不能批評孫中山”——鬍適和孫中山(2)

第22節：第二章誠心待人十三“不能批評孫中山”——鬍適和孫中山(3)

第23節：第二章誠心待人十三“不能批評孫中山”——鬍適和孫中山(4)

第24節：第二章誠心待人十三“不能批評孫中山”——鬍適和孫中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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