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父母设下埋伏的那个地方,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兵士,一见到寿手里的旗帜,不分青红皂白,立即一刀结果了寿。而等急子酒醒后来追,已经慢了一步,眼看着寿倒了下去,急子急忙大喊:你们杀错人了,你们要杀的人是我,他有什么罪呢?
那些扮作土匪的人听说杀错了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急子也杀了。
那公子朔听到两人都死了,兴奋得不得了,一石二鸟是他想都没想到的呀。
卫国的国人听到这样一个悲剧,便写了这首《二子乘舟》的诗来纪念他们。诗以哥俩在船上饮酒的情节为中心,发出了人们心头无尽的感伤和悲怆的呼喊:
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哥俩好呀,同舟共济,身影在激流中碎裂,看孤舟消于碧空。我忍不住怀念哥俩,为何一去不返。
世上本没有生来就贱的人,世上也本没有生来就高贵的人,贱和贵就是这样炼成的。
刘绪义《诗经》心得
柏舟:爱情岂关自由计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鄘风·柏舟
读《诗经》,学历史。
正如孔子劝儿子读《诗经》,目的是“不学诗,无以言”,多识草木鸟兽虫鱼之名。我们今天时隔三千年再读《诗经》,除了领略三千年先民生活的风韵外,不是要仅仅想多认识一些草木鸟兽虫鱼,也不是为了学会说话,更不是为了跟我们的现代观念对应起来,而是要把《诗经》当成历史来读,追忆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始底蕴。
历史,是人类社会、文化可持续发展的动力。《诗经》就是这样一种动力之一,只不过它记录历史的文本样式不同于其他。它有它独特的音节、有它独有的韵律,有它独特的思维方式,因此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更是另一番风韵。
倘若仅仅把《诗经》看成是三千年前人们作的诗歌,而忽视诗之兴、观、群、怨的社会功能,无疑是品味不到诗歌的原汁原味的。
以《柏舟》为题的诗,诗经中有两首,一首在《邶风》中,一首就是这《鄘风》的首篇。
邶、鄘、卫本属殷王朝京都朝歌一带的王畿之地,周武王灭商后,将原殷商王畿之地一分为三,朝歌之北称邶,朝歌之东称鄘,朝歌之南称卫。这三个地名由武王晚年,一直保持到康叔的子孙逐步扩展合并,统一为卫。《左传》襄公二十九年,鲁国的乐工“为之歌《邶》、《鄘》、《卫》”,吴公子季札主人道:“美哉!……其为卫风乎!”《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卫北宫文子也称《邶风·柏舟》为卫诗。汉代的齐诗、鲁诗、韩诗三家今文诗学都把邶、鄘、卫三风合为一卷。
小邦周打败大国商,从文化的角度上说,其实是文化落后的民族打败了文化先进的民族。殷商的文化是要比周文化先进一些的。这样的事例在中国历史上并非罕见,如入主中原的满洲就显然没有明王朝那样繁荣的文化。殷商虽然灭亡了,但它的文化在殷遗民那里得到了很好的继承,如卫国、宋国等遗民最多的国家;同时周王朝也大力吸收了殷商的文化,得以快速发展起来。
故《诗经》在编排上把邶、鄘、卫三国风排在二南之后,其他国风之前,其实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周武王、周公之时,周代王室对待宋、卫等国都是客客气气的,尊之为客,其国君的爵位也要高于他国。
我们读《鄘风》,也可以感受到其中浓郁的文明气息。
这首《柏舟》就是以歌颂爱情贞节的面貌出现的。以松柏比贞美,早在诗经中即已出现。从歌词上来看,典型的两章叠韵,在一章里中心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强烈了,但犹嫌不够味,又在第二章变换韵脚,再次吟唱,以强化诗味,不仅使诗歌的内容更充实更沉重,而且使诗歌的余味更加悠长。这样的抒情表意方式,即使是在现代歌词中仍然是主流。由此可见,三千年前,鄘地的国人的艺术感觉和艺术欣赏水平就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成熟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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