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哧的笑了醋来,凑近我的耳边:"你知道怎么熬制孟婆汤吗?"
最关键的药引,是汤水沸滚之时,用最恨男人之血,滴入其中,这样的汤汁,才能忘情忘爱。
我的心微搐,"那,如果我没有带他回来呢?"
孟婆的眼光骤冷复杂,"那就用你自己的血。"
夜过凌晨时分,我又站在熟悉的楼下,却又阴阳相隔。不需要再打开重重铁门,无声无息,我站到了已分别七日的子毅面前。细端详,顿时动弹不得。不出孟婆所料,他的臂弯里,正环着那女人。
心痛如千根芒刺同时扎入,两撮火苗在眼里迸射。鬼没有眼泪,但周身的液体都在奔放涌动。在环视着屋,竟无一张相片供奉,仿佛丝毫不曾存在过。我终于支持不住,紧拧住胸口退至墙角,怒视至天明。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子毅后面已三日,陪他商谈客户,见他自信的工作,还有,看他与那名叫凤仪的董事长的女儿亲热温存。我在积聚我的恨意,只有到达顶端时,我才能带他回去。
我做在他的面前,望着他坐在桌子前吃着外卖,粗菜糙饭,边皱眉边狼吞虎咽。突然伸出左手在旁边摸索,停顿,凝空,又收回。我知道,他是在找家里放腌菜的碗。在家每次吃饭时,旁边总是要准备一个小花瓷碗,里面是或咸或生鲜的蒜子辣椒。
看到这些我的心不禁一酸。这几日,已有数次机会摄走他魂魄,但总是不忍。虽他负情,但终是十年夫妻,百年缘分。
晚上十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有些恼怒,这女人,每晚准时来,与子毅同榻而眠。此时子毅,正难得的在厨房里剥着蒜子,我蹲在一边陪着,有时趁他不注意时吹口气帮着拢起蒜皮,玩得其乐融融。不加思索的,我屏蔽了那敲门声。
手机响起,子毅赶去开门,凤仪一脸嗔怒的站在门口。见到他,却又温柔笑开。我站在他身后,见他迎进。湖蓝水裙,绸缎白鞋,柔弱美丽。凭心而论,她是个雅致的女子。
她把手放入他手心,又收回,眉头收紧:"毅,这是什么味儿,呛鼻辣手。"他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蒜,刚才想剥点以后下饭用。这可是我老家那边最爱吃的小菜呢。"
"不要。"凤仪的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好难闻,不准你以后再吃。"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我死死盯着子毅,看,他是否也要舍弃,我留给他的最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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