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我说。
的确,我由此便明白了萨特为什么能够发现现代人的“自在”和“自为”,以及“存在先于本质”和“自由选择”的意义。
关于环境
阳台上种着两株什么花——也许应该叫做什么植物,已经有好几年了,还活着,只是总不能长得像我在苗圃里看到的那么大。这花——就算是花罢,原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朋友送给我的时候,说是叫做“滴水观音”。可我觉得“滴水观音”不像是个学名,后来就问过好多人。他们有的说叫做“旱荷花”,有的说叫做“龟背荷花”,更多的则说不知道。这样,我就至今也不能肯定它到底应该叫做什么。不过这也无所谓,喜欢就行了。
我之所以喜欢,无他,只是因为它的叶子大,看着大气。而且,它总是绿,令我见了心生清凉。
它的叶子,有手掌那么大。
苗圃里,则有盘子那么大。
意外的是,那年我去巴西,忽然发现这花竟然长得到处都是,完全是一种野生的状态。看样子,如果你喜欢,随便挖出一棵栽到自家院子里就是了,根本用不着去花市。而且更加令我意外的还有——它的叶子都长得大如蒲扇!甚至大得就像是过去农村里那种大锅的锅盖!
而且呢,它还长出了又粗又高的干茎,像是棵树了!
探究一下内中的原因,则很简单,就是因为南美洲的气候温润,光照充足,一年四季如春如夏,因此,其生存环境自然就要远远地优于亚洲北方的苗圃,更优于我家的阳台。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更讶异于这个道理:环境之于生命,其意义竟然是这样的大呀!
文革中期,我曾偶然地看到了一场“内部电影”,是个外国的新片子。故事就不说了,我就说我看那个片子时,有一个讶异:他们外国人的脸色,怎么个个都是红扑扑的?再环顾左右,我的亲爱的同胞们则个个面呈菜色!而且个个瘦小枯干!
那时,在咱们这里,胖了不叫胖,叫“富态”,跟大熊猫一样的珍贵。
有趣的是,仅30年过去,现在咱们这里也已经没人喜欢“富态”了,听到的只是一片“我要减肥”的叫喊。而且,再环顾左右,脸色竟也个个都是红扑扑的了。
显然,这是因为咱们的饮食条件发生了变化,咱们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变化。
今天早上,一边吃早点一边看电视时,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了一台节目,表现的是某大学毕业班离校前的最后一次班会。在班会上,同学们忆起四年来与老师与同学朝夕相处的情景与经历,个个泪流满面。其难舍难分之情,感动得我一阵阵红了眼圈,乃至早点都吃不下去了。
很自然地,我就想起了我在上个世纪60年代读大学时的情景与经历。那时,学校不好好上课,讲究阶级斗争。斗谁呢?都是20来岁的青年学生,哪来的阶级敌人?没阶级敌人可不行,得“深挖”(挖阶级敌人和阶级斗争新动向),得“狠揭”(揭阶级斗争盖子)。于是,就在同学们当中,分出了“敌、我、友”。那家庭出身不怎么好的,那社会关系有什么问题的,那为人比较正直的,那个性比较鲜明的,那学习成绩比较好的……便成了准阶级敌人!平日里盯着,运动来了整着……你想啊,那同学关系还好得了么?偏赶上我那个班的班主任,又是个留着小平头的“政治辅导员”。此人不学无术,讲不了课,就当了个“政治辅导员”,就整天琢磨整人,恨不得整出十个八个阶级敌人来他才有成就感,并得以升迁。这样下来,我们离校的时候,许多同学连个招呼都没打,更别说开个告别班会了。想起来,真是叫人伤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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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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