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打死不做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怎麽了?   》 跟着女人“趕時髦”      秦林 Qin Lin

  女人趕時髦沒有人爭議。因為女人本身的天性就與時髦有着永遠解不開的情結。不會趕時髦的女人就像愛粉飾自己外表的男人一樣,很難得到異性的喜歡。女人在時髦的世界裏徜徉,通過對流行的時裝鞋帽、化妝品、新發型的感受,便能時不時地找到美的享受或美的接洽點,儘管有時會出現過猶不及,人們也會予以原諒。然而,趕時髦也未必是女人的專利。在一定的條件下,男人也有趕時髦的權利,衹不過,男人趕時髦要講究適度,一個男人如果也學着女人那樣衹會對時裝鞋帽、化妝品、發型之類的新潮追逐不已,那麽這個男人就很可怕。可怕的原因就在於對時髦的過猶不及。  上海男人愛趕時髦,這不是我一人之見。誠如前面所說,本來趕時髦也不算什麽壞,但上海男人趕的時髦很女態,男人趕着女人的時髦,那就俗了。  上海是個商品趨新性極強的城市,這給以趨新消費為時髦的上海女人而言,無疑就像如魚得水。但對於愛粉飾自己的上海男人,卻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上海男人能以趨新來剌激自己的進取心的話,那麽他們趕時髦的出發點還算端正,人類有很多創新成果就是在這種趨新中不經意地産生的。遺憾的是,上海男人似乎對這種意識不太感興趣,倒是誰要說他着裝如何新潮,長得如何標緻白潤之類,那纔是對他們最好的誇奬。得了此類誇奬的男人,也就更能助長他們炫耀自己的聰明與機巧的“士氣”,而這種“士氣”,無疑,還是通過自覺不自覺的趕時髦來完成。孰知上海男人越時髦,外人看他們就越像女人呀!  上海的女人趕時髦成風成氣,上海的男人趕時髦也成風成氣,於是“十裏洋場中虛華浮誕、不倫不類的世俗風氣更滋長了人們趕時髦的從衆心理,社會流行什麽就緊緊跟上,目的也是為了‘出風頭’(亦稱出鋒頭),而不時髦者在滬人眼中多半屬於‘莫知莫覺’(滬語為“木之木擱”),即感覺遲鈍的人。因滬語裏‘莫’與‘木’同音,有時不時髦者還會被公認為阿木林,該稱呼中木頭成分極多,意指其呆如木頭,有時幹脆直呼‘木兄’。”(①易中天:《上海灘》)由此看,在上海生活的男人不跟着上海男人趕時髦似乎還真不行。你若不時髦,很可能因此要吃虧。這就像魯迅所言:“在上海,穿時髦衣服比土氣的便宜。如果一色舊衣服,公共電車的車長會不照你的話停車,公園看守會格外認真的檢查入門券;大宅子或大客寓的門丁會不許你走進正門。”這種情況移植到今天,再看看上海男人對“鄉下人”的那種輕衊的態度,能不能算是滬眼看不時髦者則為低呢?  看來,外地人要想移民到上海生活,還真的先嚮上海男人學學趕時髦的本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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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西苑出版社
序:呼喚真品文化批判在國人怨忿聲裏簇起的東方之都發端於清末民初的“文詬”
三四十年代“海派男人”浮出水面上海男人何以成為衆矢之的土著人與移民矛盾的形成
“上海男人”在外地人心中的分量你用什麽招呼外地朋友“海派”版本的排外
國人為什麽愛“爆”上海男人的笑何必與“全國人民”“為敵”當小氣已成慣性
瑣碎難以長大志有一種虛偽叫“驚豔”“土雞生的蛋洋雞孵的雞”
審視“上海紳士”啥叫“新上海男人”“走樣的贊語”是褒還是貶
絶非空穴來風說你“中性”你別急怕什麽莫過於怕老
講衛生講到潔癖無畏的“嘴仗”“小資”者“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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