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荟萃 永恆的性感尤物:夢露的最後歲月   》 第32節:夢露的最後歲月(32)      米歇爾-施奈德 Michelle - Schneider

  我愛你們。
  瑪麗蓮
  院方衹允許她打一個電話,於是她打給了住在佛羅裏達的喬·迪馬喬,她已經六年沒和他說過話了。結果他當晚就坐飛機到了紐約,要求他們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四天後,瑪麗蓮出了院,到另一所醫院做康復。那傢醫院在曼哈頓的另一頭,位於哈得孫河邊上,她從1961年2月10日一直待到3月5日。在那裏,她决定今後衹讓格林遜一個人做她的心理醫生,她給格林遜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後來人們一直以為找不到了,結果1992年在二十世紀福剋斯公司的檔案裏被找到。
  親愛的格林遜大夫:
  從醫院的戶望出去,我看見皚皚的白雪蓋住了緑茵。緑草和灌木的緑葉頑強地伸展着,但是那些樹木讓我傷感……那些光禿禿的、凄涼的樹枝也許預告着春天與希望的到來。《不合時宜的人》你看過嗎?其中有一幕,可以看到樹木有時是何等的裸露和神秘,我不知道在銀幕上是否看得出來……我不喜歡他們剪輯影片的方式……儘管這會使你發笑,但我現在一點兒也笑不起來。那一幕裏,露絲蓮摟着大樹並圍着它跳舞的場面引起了人們的議論,教會當局認為這是一種自慰的表現。我們總是能夠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弗洛伊德的人,不是嗎?但是休斯頓不想把這一段剪掉。
  當我寫這幾行字的時候,我的眼淚不禁落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昨晚我沒有睡覺。有時候我在想,夜晚到底是派什麽用場的,對我來說,那衹是沒有盡頭的、可怕的長日。反正也睡不着,我正好可以讀一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書信集》。當我打開書,看到弗洛伊德的相片時,我哭了。他是那麽的憂鬱(我想這張照片一定是他去世前不久拍的),看穿了一切的樣子,好像他知道最後的結局會很悲慘。但是剋裏斯大夫告訴我,他身體非常不適,不過這一點我從瓊斯的書中已經知道了。儘管如此,我從他和善的臉上感到了一種看破紅塵的倦怠。他的《書信集》表明(我不肯定一個人的情書是否可以發表)他絶非一個拘謹的人,我喜歡他的幽默--溫和,又帶着點哀傷。還有他的戰鬥精神,我也喜歡。
  Payne Whitney醫院真是讓人感受不到任何人間的暖意。他們把我關在專門對付嚴重煩躁癥或憂鬱癥患者的單人小間裏(一個真正的用水泥砌成的單人小間),但是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沒有犯罪的人被關在了牢裏。我覺得如此缺乏人性實在是太野蠻了。他們問我為什麽住在裏面不舒服(所有的東西都是用鎖鎖起來的,到處是鐵條,包括電燈周圍、櫥櫃、厠所和戶……小間的門上挖了個小孔,用來監視所有的病人。屋子裏還有血跡和以前關過的病人的塗鴉),我回答他們說:"除非我瘋了纔會覺得這裏舒服。"被關在其他小間裏的人在裏面尖聲亂叫……這種時候,我想一個稱職的精神科大夫應該過來和病人們說說話,幫助他們暫時減輕點兒痛苦與不幸也好。我認為大夫們應該真正學會點什麽,他們衹知道書本上教的東西,如果能與那些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多接觸接觸,他們可以學到更多。我覺得他們衹關心自己的學科理論,對病人並不在意,把病人暫時"馴服"後就不管他們了。他們要我跟其他病人一樣,參加勞動療法。我問他們,"幹什麽呢?""你可以縫紉、玩國際象棋、撲剋或編織。"我跟他們解釋說,哪一天我真能做這些事時,我就不是我了,這些事離我太遙遠了。他們沒轍了,問我是不是覺得和其他病人不一樣?我想如果他們愚蠢到問出這樣的問題,我可以幹脆地回答他們說:"是的,我衹是我是的人。"當我現在給你寫這些的時候,我在笑我自己,你瞭解我,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而下棋使我感興趣的原因,正是因為要等到最後纔知道結局如何。



   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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