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迪瓦人不允许出入,为不使他们不务正业倾家荡产吧?因为进门时需要登记护照,中资机构的人即使有赌心也得收着。个体所有者就自主自由了。简梅和卡西诺的人都熟,他们也就不看我的护照。我进去也不赌,光看。"你替我玩。"有时简梅也会把筹码给我。我不玩。还有比这更划算的:"输了归我,赢了归你。"这就是针对小孙一人的了。何韦去世后,简梅总怕小孙不干了,总拉拢他。小孙喜欢赌,却又不是那种败家的男人;餐馆生意好时,简梅总出资让他赌。有时,晚上实在无聊,他也会主动说"简娘,怎么着?去玩两把?"
小春对赌博深恶痛绝。她基本不跟去。即使去了,她也不停地嘟囔。
世界各地的卡西诺,都少不了中国人。这里也不例外。几乎一半是中国人。他们把在这国家挣的钱再还回去。"如果不赌,我们在这里还是很赚钱的。"很多个体商人对我说。可一但赌起来,再收住也就难了。最怕的是年纪轻轻粘上这个。上海来的小坚,下了飞机就奔这里。一赌赌到天明。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去川府酒楼吃饭。卡西诺4点钟一开门,立刻再来。卡西诺周一休息,他也得找一桌人回家打麻将。后来输得房子也租不起了。只能寄宿在别人家里。家里寄钱过来,他再去赌。家里不再寄钱了。知道这点,中国人都不让他寄宿了。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同胞露宿街头呢?"我说。
陈建说"你免费给川府酒楼打工,也让小坚免费住你家好了。"
"免费倒没问题。可我一个孤女,怎么收留他这个寡男呀。"
"你放心,他除了卡西诺,对别的都没有兴趣。"
"那我也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呀。什么事也没有,反倒被人家指指点点,那更不值了。"
"你别听陈建胡扯。你坚决不能收留小坚。"简梅说,"我曾收留他几晚。"
"哎呀,简梅,你可真行。"陈建夸张地喊。
"你瞎想什么?我是让他和小索住一屋。结果呢,他把小索的MP3偷走,卖给黑人了。"
我们不再为小坚担忧了。他寄居到了黑人家里。
乔丽敏是卡西诺的常客。这个被非洲阳光晒得黑黑的北京女人,刚一进门,卡西诺的员工就用中文喊"丽敏,好吗?""丽敏"。她经常给他们小费,他们见了她自然热情。她给小费最多的还是21点打点的那个人。"我给他两万,他就能让我赢10万。"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打到她下注的地方,但人家多年做这个,手上还是有准头的,大多是七、八不离九、十。
简梅有时也会跟着乔丽敏下注。但大多时候,她还是只有羡慕人家的份儿。"她今天又赢了120万。""她今天的运气太好了,赢了200万。"人家下的赌资也多,而且,和简梅,和大多数赌客一样,"赢的才算,输的不提"。我看乔丽敏一输就上百万的时候也多得是。
十赌九赢的人也有。那就是来自台湾的戴子郎。谁也不知道这神秘的男人来科特迪瓦是为什么。他每天在川府酒楼吃两顿饭,去赌场转一圈。他几乎每天都赢。他给小索买漂亮书包,给小孙买漂亮衬衫,请我们3个女人吃上好的冰激淋。
因为总赢,他被卡西诺请了出去。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便离开了。好一段时间,喜赌的那些人不停地谈起他,说他是赌神。之后一年,我在互联网上得知他确实是赌神。他游赌世界,在11年的搏奕生涯中,已经赚进了250万美金。
被请出卡西诺的还有个中国人。那就是乔永,乔丽敏的弟弟。他没什么正经工作,依仗财大气粗的姐夫姐姐,不可一世。他自封为黑社会的老大,虽然他手下没有一个人。既然是黑社会的老大,他就随身带着枪。他平时倒不赌,有天喝醉酒实在没地方去了,就进了卡西诺。他骂骂咧咧的。保安制止了几次没有奏效,就请他出去。"你们他妈的再逼我,老大我就不客气了。"他喊,掏出了枪。在非洲,持枪并不难。警察、保安都随身带枪。见5个保安同时都掏出了枪,乔永说"你们5个,对付我一个,算什么本事?"他刚说完这句,突然想起自己是黑社会老大的"现实",他双眼一瞪"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手下不会饶你们的。"他忽又想起自己手下并无一人,凡事还需自己努力,他把枪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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