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评传 山岩上的肖像——聶魯達的愛情·詩·革命   》 第13首      趙振江 Zhao Zhenjiang    滕威 Teng Wei

  我用一個個火的十字架  標示了你身軀潔白的地圖。  我的口,在你身上,在你身後,  羞怯,渴求,像一隻隱蔽爬行的蜘蛛。  在黃昏的岸邊給你講述的故事,  憂傷而又溫柔的姑娘,為了使你不再憂傷。  一隻天鵝,一棵樹木,遙遠而又快樂之物。  葡萄的時光,成熟與果實的時光。  生活在一個港口的我,在那裏開始愛你。  孤獨穿插着夢想與沉寂。  在大海與痛苦之間禁閉。  在兩個寧靜的船夫之間,沉默,癡迷。  在雙唇與聲音之間,某物在漸漸死亡。  它屬於苦悶和忘卻,它具有鳥兒的翅膀。  它們就像漏水的網。  我親愛的姑娘,幾乎沒留下顫抖的水滴。  不過,在這些轉瞬即逝的話語中,有什麽在歌唱。  有什麽在歌唱,有什麽升到我貪婪的嘴上。  啊,可以用所有快樂的話語將你贊揚。  歌唱,燃燒,逃走,宛似瘋子手中的一座鐘樓。  你突然變成了什麽,我憂傷的情意?  當抵達最陡峭與寒冷的顛峰  我的心便像夜間的花朵一樣關閉。  導讀:  此詩獻給阿爾貝蒂娜。第一節中將自己的口比作蜘蛛,讓人想起《船長的歌》中《昆蟲》一詩,在那裏詩人化身為一隻小昆蟲在愛人的身體上爬行愛撫。  詩人生活在薩韋德拉港,因此,阿爾貝蒂娜成為可以喚起回憶的遙遠意象。那如同夢魘一般逝去的時間的意象在《奇男子的引力》(Tentativa de hombre infinito)中可以找到類似的說法(261-264句),和本詩中12、15和16句相比照。  潔白的女性身體與第一首詩,“葡萄的時光”的比喻與第五首存在互文關係。在10-12句中,孤獨和悲傷被擬人化為靜默不動的船工。13句中是一個謎語比喻,在唇與聲之間漸漸死去的是什麽?也許是吻。14句中提到飛鳥的形象,在這裏,是歌聲的象徵。20句中一連串的動詞“歌唱,燃燒,逃亡”,指的是詩人的行動,把我們引嚮一個迷一般的句子:“宛似瘋子手中的一座鐘樓”。潔白的身體、黃昏、岸邊、天鵝、葡萄、大海、港口、鳥兒、網、歌唱、夜間的花朵……一係列詩人最鐘愛的現代主義意象統統出現在這首詩中。夢,天鵝,船工還讓人想起達裏奧的著名詩篇《生命與希望之歌》中的片段。在痛苦憂傷的愛情中,詩人惟一能夠自我拯救的方式也許就是詩歌。  [返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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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上海人民出版社
紀念聶魯達百年誕辰 1676米長詩化作紀念情懷紀念智利詩人聶魯達誕辰百年朗誦會舉行前言(1)
前言(2)愛·欲Amores y Deseos愛與性的初識
總是傷感的無言(1)總是傷感的無言(2)總是傷感的無言(3)
“致命”的誘惑(1)“致命”的誘惑(2)寂寞圍城·圍城寂寞(1)
寂寞圍城·圍城寂寞(2)寂寞圍城·圍城寂寞(3)受傷的“螞蟻”(1)
受傷的“螞蟻”(2)受傷的“螞蟻”(3)最後的歸宿(1)
最後的歸宿(2)第1首第2首
第3首第4首第5首
第   I   [II]   [III]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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