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打死不做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怎么了?   》 伪贵族气势      秦林 Qin Lin

  如果与别人争辩城市人的底蕴,上海男人往往会毫不掩饰地表白自己身上尽显贵族气质。上海男人身上尽显贵族气质?非也!在我眼里,真正的贵族应该是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地彬彬有礼,广纳并尊重别人的意见,办事干脆,不拖泥带水,不轻易改弦易辄。比如有些企业里以公信力而取得下属爱戴的领导,比如能在上海这个四处充满排外势力的氛围里拓展出自己的一番伟业的新移民——他们才是真正的贵族;而我从上海人身上,只看到了穿着上的贵族,粉饰后的贵族,其余我所能知道的,无非就是自私、自由散漫、窝里斗、小气、斤斤计较!  尽管上海男人自称很重视规则,但自律意识却异常之弱。他们从不背负觉醒的重负,只把一门子心思放在与“乡下人”的比较谁更像贵族上。然而与真正的贵族相比,他们永远差一大截。他们根子上并未从小农思想与旧上海的痞子习气中脱胎出来——因此就会出现类似某大球星的屡屡“全武行”;因此就会有没落贵族遗老遗少站出来号召全国人民向上海人、上海男人学习;因此就会有办公室人员趁别人不注意往楼下扔垃圾的现象;因此就会有把“搭架子”、“摆噱头”、“轧闹猛”奉为圭臬的害群之马。上海男人虽然衣冠楚楚,但这外表的族气却丝毫掩盖不了内心庸懒。他们的无所作为到底还是给上海——这个城市蒙了羞,使得这个外表上巨似国际化大都市的城市多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上海男人一离开上海便水土不服。他会俨然天使贵族一般,看这个不顺眼见那个不顺眼,嚣张得很。好像全国没有一个地方能像上海那样让他感到满意。这要是碰到陌路人也许没人搭理他们,但要是和接待他的当地朋友在一起,那就很让人家无所适从。  我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尴尬:那是有一回我请一位从上海来京的朋友黄到簋街一家餐厅吃饭。我以为“耗资”已颇巨,可人家一吃两口菜就摆起谱来:“你们北京厨师做的菜又粗又咸,真是难以下咽!”说实在我也不是北京人,也不敢妄称绅士,但我至少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的礼仪礼节。被黄这么一说,倒把我说得不知谁是主谁是客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黄又接着说:“这要是在我们上海,客人提个意见,厨师就被炒了。”说话间,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当即被黄唤住训斥一顿:“你们餐厅不要只讲究数量,不讲质地。这空心菜做得这样咸,怎么吃?退下去重做,量少点,精点,别把我们当猪喂!”话说得忒难听,连我这请客的人都觉得好像受到他的一番侮辱。我想,今儿是我请客,要是黄掏钱请客,这顿饭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去了。无奈,只有一边陪笑脸任他发挥,一边打心里暗暗学着上海话骂道:妈个巴子,有话干嘛不好好说?是不是要人家把你当贵族大爷喂你才没意见呀!可你要比起贵族大爷,还差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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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西苑出版社
序:呼唤真品文化批判在国人怨忿声里簇起的东方之都发端于清末民初的“文诟”
三四十年代“海派男人”浮出水面上海男人何以成为众矢之的土著人与移民矛盾的形成
“上海男人”在外地人心中的分量你用什么招呼外地朋友“海派”版本的排外
国人为什么爱“爆”上海男人的笑何必与“全国人民”“为敌”当小气已成惯性
琐碎难以长大志有一种虚伪叫“惊艳”“土鸡生的蛋洋鸡孵的鸡”
审视“上海绅士”啥叫“新上海男人”“走样的赞语”是褒还是贬
绝非空穴来风说你“中性”你别急怕什么莫过于怕老
讲卫生讲到洁癖无畏的“嘴仗”“小资”者“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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