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同意你的看法,但这样做不是有意,而是不得已。对于《基卡》,我要求阿尔弗雷多-马约①做的事情比较复杂,但有时候,技术人员给你的建议也颇有价值,尽管可能不完全是你当初想要的东西。在一切领域中,最有意思的事情莫过于这种介于你想要的和别人为了实现你想要的东西所采取的办法之间的张力。
问:总的说来,你的影片的摄影精耕细作,但又不过分雕琢。摄影很少用效果,尤其很少显示个人的印记,达到很好的平衡。
答:事实上,它们并不特别考究。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蓝》的画面非常美,但个人特征过于明显,有过多的滤色镜,摄影师的个人特征也太突出。有些大摄影师经常会这样做。内斯托尔-阿尔门德罗斯②的摄影获得奥斯卡奖,而《天堂的日子》(特伦斯-马立克,1978)也是一个例证,技术人员特征太明显。这一切都取决于影片:在米切尔-鲍威尔的《黑色水仙花》(1947)中,摄影师杰克-卡尔迪夫完成了一件怪诞的作品,也非常成功。
问:《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的演职员表是一次难忘的勇敢尝试,这些在上光纸出现的影像的复合是你刚才说到的视觉和人工的一种展现。洛拉-贝尔特朗的歌声给这些把美理想化的女人画面带来十分人性的情感差别。你如何设计这个演职员表的?
答:《我是不幸的人》是一首古老的墨西哥民歌,非常适合影片的故事:一个女人诉说自己的不幸,因为她被抛弃了。洛拉-贝尔特朗是一位杰出的女歌手。电影结尾还有一首歌曲,由拉-鲁佩演唱,名字叫《纯粹的虚伪》。这一次,是一位跟自己情人说他欺骗了她并给她演戏的女人。《纯粹的虚伪》事实上是指真正的虚伪,而这当然是指男人的虚伪。这首歌也非常符合影片结尾的要求。对于演职员表的视觉方面,是我主动要求与设计师胡安-加蒂合作,他从事时装,但主要干摄影。在西班牙,很少有设计师专门从事电影设计。我的影片的所有海报,都是请艺术家来做,如塞斯佩设计了《欲望的法律》的海报。对于《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这部影片,我请加蒂来剪裁五六十年代女性杂志上的照片,加以拼贴,人们看影片如同在翻阅一本时尚杂志。这种做法借鉴了几部美国喜剧片的做法,如斯坦利-多南的《滑稽的脸》,但这个故事发生在时装界。我非常喜欢这类演职员表的做法。我愿意创建一种高雅的“波普”美学,将观众带入影片要讲述的女性世界,当然这要比做演职员表深刻多了。这个演职员表和它的配曲构成一部相似于歌剧的开场,而洛拉-贝尔特朗的声音也是影片中所有女人的心声。
问:我很喜欢这个演职员表,因为拼贴手法确实应和影片的精神,影片是不同女人身体的拼贴。为了创造这种活人马赛克效果,你是否对演员进行了挑选?
答:没有。我没有想到这种拼贴形式,我首先是挑选适合我所写角色的女演员。但我的确很在意富有表现力的面孔,而不一定仅仅漂亮,在这部影片中,所有面孔都非常具有表现力,彼此不同,都很特别,体现着不同的个性。今天,我不会再做这样的演职员表,因为四年来,这种来自七十年代的“波普”美学已被广泛应用,已经过时。但是总的说来,我喜欢看演职员表和有完整创意,既独立于影片又是影片一部分的演职员表的电影,比如《007》系列电影,或者《粉红的豹》的演职员表。马丁-斯科塞斯是美国电影爱好者中最聪明的一个,他的《恐怖角》的演职员表是靠了索尔-巴斯,巴斯曾为希区柯克的影片做过精彩的演职员表和电影海报,他对我影响很大。《绑住我》的西班牙版海报的灵感就是来自他的作品。
问:胡安-加蒂和你一起设计了《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的演职员表,他也是你影片宣传资料的平面设计者,这些资料都是绘画创作的精品,尤其是这些影片的海报以及这些海报的广告制品。在你们俩中间,谁提出最初的创意?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