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山大川 》 登山途中的人生感悟:如果山知道 》
第30節:梅裏,永遠的墓志銘(2)
謝彌青 Xie Miqing
6年過去了,花開了又謝,雪落了又融,山依舊在那裏,登山者們出發然後歸來。
6年中,不斷有周遭的友人關切地詢問:"還去登梅裏嗎?"
無言。一座6000多米的山,沉甸甸地壓在登山者心頭。
或許,不登也罷,那麽危險,登上去也沒什麽紀錄可言。6000多米的處女峰,中國多的是。
那立於梅裏腳下的墓碑呢?就真的成為通嚮梅裏的終點了嗎?
這不是登山者的風格。
我問過幾乎所有到過梅裏的人,對這位悲劇導演者的感覺是什麽。
答案驚人的相似:"這山,美極了!"
所謂悲劇,就是把美撕碎了給人看。看來"雪山太子"是深諳其道的。選拔去梅裏的隊員,那架式仿佛在招募敢死隊,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
拿過全國長跑冠軍的木世俊被選上了。這個似乎永遠在笑的納西族小夥子,聽到消息後連猶豫都沒有:"我就是喜歡冒險!"
嚴格來說,"冒險"和"探險"並非同一概念。但不知為何,面對這個對登山一無所知卻敢去梅裏的大男孩,我突然大膽地想:冒險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比探險更感性,更能成為支配人們行為的原動力呢?而在這一理念支配下的行為是不是因主觀而更少束縛呢?
梅裏再次同登山者們開了一個玩笑,更確切地說,是同氣象學家開了一個玩笑:所有的氣象資料均表明,一股從孟加拉灣來的暖濕氣流將帶來不亞於1991年的一次降雪過程。1991,那個強烈的符號,使人們的每一步都不自覺地在以它作為參照物。從日方留守大本營的氣象學家到前方指揮的登山隊長,背負着山上十幾位弟兄的生命,更背負着1991年那個全軍覆沒的教訓,這壓力使他們的心理承受力達到了極限。
1991年的那一聲巨響,在把梅裏由藏傳佛教的神山變為舉世聞名的神山的同時,也使攀登梅裏從此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探險活動。伫立於人們心頭的那座墓碑,使人與梅裏的較量除去技術與體力的因素外,更平添了一場心理上的戰爭。
下撤至大本營的决定,是在萬裏晴空下做出的,而第一突擊隊已修通了通往4號營地的危險路段。時間是1996年12月2日。
可以說,距離頂峰僅一步之遙。
小木聽到這個决定後有些犯懵,還沒怎麽着呢,幹嘛要撤?
他不知道,1991年的情況同現在何其相似,而指揮者在勝利在望形勢的驅使下,做出了一個令人抱憾終生的决定。這個决定,必然導致6年後一個截然相反的决策,誠然,這一决策所帶來的遺憾,從梅裏歸來的每一個人眼中,都有着相似和不盡相似的流露。
必須承認,由於此次聯合攀登,中曰雙方在技術力量和總體實力上懸殊較大(中方主力隊員都投入了中韓首次聯合登山活動),中方隊員中實力較強的小木和袁紅波,也僅有兩個月前隨中韓聯合登山隊攀登窮母崗日的經歷,這必然導致了在决策權上雙方的不平等。而日方出於6年前損兵折將的前車之鑒,采取較為保守的行動,也是情理之中的。
隨後的幾天,梅裏的天氣一直好得出奇,據說是來自印度洋的高壓抑製了本應如期到來的低壓潮。
再上?前期因修路日方隊員的體力消耗較大,而從大本營到2號營地的路段上,危機四伏,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如果當時隊員僅撤到2號營地待機,那麽興許會是另一種結局。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資料來源】上海大學出版社 |
|
|
第1節:人與山相逢(1) | 第2節:人與山相逢(2) | 第3節:回首餘純順(1) | 第4節:回首餘純順(2) | 第5節:回首餘純順(3) | 第6節:守望峰巔 | 第7節:祈禱梅裏 | 第8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1) | 第9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2) | 第10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3) | 第11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4) | 第12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5) | 第13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6) | 第14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7) | 第15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8) | 第16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9) | 第17節:雙子星與七大洲最高峰的激情對話(10) | 第18節:天庭札記(1) | 第19節:天庭札記(2) | 第20節:天庭札記(3) | 第21節:喜馬拉雅的金字塔(1) | 第22節:喜馬拉雅的金字塔(2) | 第23節:夏天的哲思 | 第24節:走出喜馬拉雅(1) | |
| 第 I [II] 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