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白人,带一个或两个黑女人。也有带混血孩子的。
很多时候,我吃着饭,注意着我钟情的某朵花。吃完饭时,那朵花有时不在了。谁摘了它吗?我低头一看。它躺在地上。
和美国的厚比萨不同,这里吃的是欧洲的薄比萨。和国内浇辣椒酱番茄酱不同,这里是浇泡着辣椒的橄榄油、醋。种类繁多。"四季"一款,颇受欢迎。也有别的可吃,烤龙虾便不错。没有国内那么死贵。当然了,人家这里产这个。
除比萨外,第四区当然也有其它美食。
和中国人一起基本吃比萨或黎巴嫩餐,偶尔吃越南餐。和外国人就吃法餐意餐越南餐。"西贡之夜"在阿比让有两家。生意都非常兴隆。即使后来政变时,也是宾客盈门。东方式的庭院,非常越南的内部装修。中国餐馆,其实也"非常中国",只是没有这么优雅。投资多寡,环境也自然有所差异。越南的男女都沉静祥和。老板娘也丝毫不热辣奔放。很多人都爱喝这里的鱼翅汤。只是在这里,喝不到川府那样"上乘"的。在川府,我喝一口鱼翅汤,赶紧喊简梅"你这么做生意还不亏死了?"她赶紧过来,堵我嘴"你喊什么?锅里一半的鱼翅都在你碗里。"
越南菜和中国菜似乎各有取舍。他们餐前的小点是炸虾片。他们有馄饨,也有春卷。与我们油炸春卷不同,他们是直接把春卷皮过一下水,然后包上虾仁生菜粉丝薄荷叶等。很奇怪的是,各家超市均可见到的这种春卷皮,却是用中文写着:越南春卷皮。简梅的餐馆也有这种越南春卷。和炸出来金灿灿的中国春卷不同,越南春卷白嫩嫩的。中餐馆里叫这种春卷"春天式春卷"。很贴切,也浪漫吧?
殖民时代早结束了,但殖民者和被殖民者还是互有情结。科特迪瓦人能去法国定居,或仅仅去法国走一趟都觉得无上荣光。法国人,来科国,也觉得宾至如归。同样,也喜欢去越南餐厅。约我去"西贡之夜"的,还真都是法国人。在曾是殖民地的非洲,曾是它另一个殖民地的亚洲餐馆里,那感觉……我想像着我没有去过的越南。身材瘦弱的男女,斗笠,高大的热带植物,暗夜里的幽香……他们回忆着他们去过,或父辈记忆中的越南。主子似的待遇,冲破一切的爱情最后遭遇的灾难……经常有那样的时候,我们的交谈不知何时中断了。我们各怀心事,回想着我们各自的故乡。
经常去的还有"河上的餐厅"。深深大院后的餐厅,就建在河上。吃着饭,听河水温柔地拍岸,看海鸥飞翔,看对岸的朦胧景色。餐厅里摆着一人高的绢荷花。装饰是非洲式的夸张热烈。经常有老白男人带着黑女孩。男人装束休闲,女孩则隆重。彼此之间并没有表现亲昵,但他们基本是情人关系。开放的中国,包二早不新鲜了。非洲同样不新鲜。但是,在我遍走的欧洲,没见过这等事。情人没有经济上的依附关系。
除了美食,第四区还以缤纷夜生活而闻名。静谧街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一个个院子里,几许深,几多洞天,那只有进去才会知晓。我一副男装打扮,不惹人注意。大家主要是准备保护好刘茜,一个19岁的坏女孩。你说了,坏女孩为何还要保护呢?首先,她是咱同胞。其次,她是因为心思幼稚,因为寂寞,因为不被重视才犯错的。灯影迷离,看不出美丑。这样的场合,美丑是其次。放得开,舞得好是主要。刘茜两者都占了。跳着跳着,就被黎巴嫩青年围在中间了。黎巴嫩青年会非礼异族女孩,也会为此大打出手。中国男孩们上去,把刘茜解救出来。法国男人则绅士许多,他们坐在暗影里慢慢喝洋酒。他们更看重的是两情相悦。夜总会里摩肩接踵,只有要了酒、饮料,伺应生才会为你找到座位。
男人夜里喝了酒,总想多做点什么。夜总会里没过足瘾,他们又要出发了。两辆车在"亚洲屋"门前停下时,我想他们可能忘了我的存在。刘茜那天没去,他们就觉得是清一色的男人了?他们一直把我当哥们?不知是不是快打摆子了,我有些烧,依在后座上迷顿。但一看见妓院,我也来了精神。此间亚洲屋,我早有耳闻。而作为一个女性作家,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不像欧洲红灯区从业者那么职业,也不像中国同业者那么油滑老道。在西非的这个角落,这热带的夜里,这些亚洲女孩,尤其是菲律宾女孩,跟邻家的姑娘一样,还有青涩羞怯,以及远离故土的哀伤。很多女孩是受骗被卖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说是逛妓院,但没有开房的,主要是聊天。也一起在破旧的桌上打打台球。可能是因为我在场?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