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一蹶不振的周王室,经过这几次内乱之后,其情形可想而知。这个时候,中东霸主郑国又想做好的,出面来调停,却没有成功。郑国就逮捕了不买帐的燕国的一个大夫仲父。于是郑国就把惠王送回国,并一直打到成周,把周天子的宝器都抢回来了。
掺合王室内乱的直接结果,《左传》虽然没有叙述,但历史事实表明,正是郑国的掺合,揭开了春秋时期,卿、诸侯参与周王权政变的序幕,也启发了齐桓公认识到利用王室来称霸中原的好处,于是齐桓公打起了"尊王"的旗帜。齐桓公此举虽然与郑国小霸地位的衰弱没有直接关系,但正因为桓公决策的正确,齐国逐渐强大,齐强大的另一面便是郑国的衰落。
三是祭足弄权。
权臣,在春秋战国时期始终是诸侯的心腹大患,祭足就是他们的代表。史学家们认为,这表明权力正逐渐从国君转移到卿大夫,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转变呢?第一,贵族内部之间的权力争夺,使得他们不得不努力争取卿大夫的支持,二者之间结成利益同盟,成功之后不得不与之分权;第二,随着春秋战争频率的增加,国君不得不将军权甚至外交领导权交给卿大夫。到了襄公三年,也就是公元前570年的一次列国会盟,与会的几乎全部是卿大夫。而根据周制,会盟是诸侯的权力,国君必须亲自参加。
祭仲其人历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一则认为他是贤相,这种意见以《春秋公羊传》及汉代经学家何休为代表,"祭仲知国重君轻,君子以存国除逐君之罪,虽不能防其难,罪不足而功有余,故得为贤臣也。"一则认为他弄权。以杜预、孔颖达、刘敞为代表:"祭仲之为人臣也,处则不能守,出则不能权,贪生而好势,废正以立乱……春秋之乱臣也。"说他是贤相,依据在于他是郑国的重臣,不仅辅佐郑庄公提升了郑国国力,而且还是托孤之臣,懂得权宜之计。具体表现就是前面说到祭足这个人被宋国算计,赶跑昭公,把郑厉公推上了君位,这件事也历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认为他懂得权宜之计的人就说,他这样做是保全郑国。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他不听宋国的安排,扶厉公上台,他就必死无疑,他一死,郑昭公也必死,郑国必乱。所以他屈从于宋国的计谋,既保全了自己,也留住了郑昭公的性命,是两全。《春秋公羊传》就这样说:"权者何?权者反于经,然后有善者也。权之所设,舍死亡无所设。行权有道,自贬损以行权,不害人以行权。杀人以自生,亡人以自存,君子不为也。"这是说,权宜之计的原则就是:贬损自己来实行权宜之计,不损害他人来实行权宜之计。这是一种看法。
另一种看法则是相反的。即认为祭足这样做就是正宗的弄权。因为事实上,祭足这样做,自己的权力和利益没有半点损害,相反自己一直稳居相位;而他一忽儿赶跑这个,一忽儿赶跑那个,害的正是国家和百姓,郑国自此衰落。更关键的是,郑国虽然衰落,但终春秋一世,宋国始终是没有能力摆平郑国的。祭足完全可以不这么做。
哪一种看法更合乎情理,近似正确呢?我认为最好由读者来评说。
我们来看祭足这个人到底是怎样弄权或者说行权宜之计的。
郑厉公即位后,宋国多次要求厉公履行当年的承诺,实际上就是向他索要财物甚至城池。弄得厉公非常恼火,不堪忍受,终于和宋国反目成仇,于桓公十三年,郑国约鲁、纪两国出兵伐宋。
那么他为什么不约更强大而且关系友好的齐国,反而去约与齐关系尴尬的鲁、纪两国呢?这里面有个奥妙,早先在郑庄公谋求壮大郑国势力之时,齐僖公也在暗里扩大自己的实力。僖公的战略意图就是远交近攻,先联络郑国,同时结好近邻鲁国,以便集中力量对付近邻较有实力的宋、卫。后来郑庄公死了,郑国二子争位,僖公因当年公子忽救齐有恩,而子突竟逐走子忽,对子突也没多少好感,同时也预见到郑国将乱,便改变过去的策略,开始把郑国作为自己的打击目标。于是宋国见大兵压境,便向齐、卫、燕寻求帮助。齐僖公根本不愿看到自己两个近邻的势力抬头,决定完全抛弃郑国和鲁国,出兵助宋。这样就形成了宋、齐、卫、燕一方,郑、鲁、纪三国为另一方,两个集团互相攻杀,展开了一轮诸侯混战。
第二年,宋国攻郑,焚烧了郑国都城的渠门,并攻入城中,把郑国太庙里的椽子都拿回去做宋国卢门的缘子。可见,郑国实力己大不如前。
厉公四年,周桓王崩。厉公闻之,欲前往吊唁,被祭足劝止。祭足说:"周乃先君之仇,若遣人吊丧,徒取其辱。"厉公想去却无法拂祭足的面子,无奈厉公只好听从,但心里不乐。且说祭足自恃有功,因而在国内专权,但很快就受到厉公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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