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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凄美生死戀:有一種美麗叫放棄 Poignant Sheng Silian: There is a beautiful call to give up 》
第3節:天使沒有羽毛(3)
李書銘 Li Shuming
那夜,他又拔了根羽毛作筆,輕輕為希望書寫。
珞麗娜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美男子居然每晚都能找到一根如此漂亮的羽毛,羽毛筆的價格越來越高,已經有人出到250個錢了,每個人都說:這一定是一種極為珍貴的動物身上的羽毛。
珞麗娜已可以不用出賣身體來維持生活了,她也越發覺得傑斯是個可愛的男人。雖然有些古怪和神秘,她開始對他好起來,為了羽毛,為了錢,也為了喜歡他。每天,她幫他一起貼啓事,從小鎮到森林,傍晚再去賣羽毛筆。
珞麗娜知道,每次她去賣筆,傑斯都很不開心,甚至是難過,但她也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給他地方住,給他飯吃,給他衣服穿,幫他貼啓事,都是應該得到報酬的,她心安理得地賣起了羽毛筆。
傑斯越來越不喜歡她,不再與她說話,他痛恨看到珞麗娜拿着那賣羽毛筆得來的錢開心得忘乎所以的樣子,他逐漸感覺到了天堂與人間的區別,天堂裏沒有錢,日子就這樣流水般的過去了。
有一天,傑斯發現他衹剩下最後一根羽毛了,那晚,他跑了出去。他不願羽毛再被珞麗娜賣掉,那是他找女孩唯一的希望了,他羽翼上的傷口越來越深,他知道,他不可能再飛了,再也回不了天堂了,雖然他是一個天使。
傑斯再也沒有回珞麗娜那裏,珞麗娜也曾找過他,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她覺得很可惜,他真是個不錯的男人,靠着他的羽毛,她開了一傢小雜貨店,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若他還回來的話,她真有點想嫁給他。
很久以後的一天,富態的珞麗娜坐在一個花店裏聽着街上的流言--
店主說:"聽說了嗎?森林裏發現一個天使!他有兩衹翅膀,沒有羽毛。可惜死了,好像死了很久,大概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女人一說:"哦,真的?"
女人二說:"是嗎?"
珞麗娜輕描淡寫的說:"這有什麽,我在五歲的時候,救過一個天使,我幫他包紮了傷口,他飛走的時候還問我有什麽願望,我就說,我想嫁給天使。他就飛走了,翅膀很大,很白,非常漂亮,我是看着他飛走的,他好像還有名字,叫--唉,記不得了……"
"哈哈哈……"店裏的人笑作一團。
珞麗娜含着笑,眼睛裏閃過一絲清澈的光,心裏嘀咕一句:是真的!
看完故事,我久久凝視屏幕,手,輕撫腮邊,那裏一片清亮,耳邊,仿佛響起天使輕柔的歌聲,那麽純淨,那麽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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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京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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