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澳洲两年,存到一旅费后,回来香港看成龙和他的母亲。当龙爸爸到学校见到高大结实的儿子时,高兴得不得了,他恳求师傅收成龙做干儿子,师傅也欣然答应,并且送了一条金项链作为认子礼。从此成龙便有了一个骄傲的头衔——“乾殿下”。
其实,他的父亲这样做是有用意的,因为他想把成龙的母亲带到澳洲去。那时对于跟父母分开,成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父亲一说,他便爽快的答应了。可他却清晰的记得送机的那天,抱着一袋水果在月台上,看着飞机起飞,他却没有打算离去,眼泪就在这个时候在他那张长满稚气的脸上肆意流淌。
进了学校两年左右,他已经成为"七小福"的其中一员。所谓"七小福",其实是常在师傅名下"中国戏剧研究学院"的京戏班中,担任台柱的七个成员。这个班子每晚都在九龙荔园游乐场表演,除了七个台柱,京戏中很多次要角色或跑龙套,仍是学校中的学生担任。能被师傅挑中成为"七小福"的一员,自然是学校中的突出人物。
那时后,"七小福"经常能在荔园演出,也因此有一批长期固定的观众捧场,人数并不太多,大概刚好能养活"七小福"这个班子。师傅心情好的时候,早上练完功会带几个"七小福"台柱去饮茶,成龙自然常是其中之一。偶尔走在路上有人会指指点点,看得出来,师傅那时很开心被人认出。
在茶楼里,有各式各样的点心车来来往往。那时他们都是十一、二岁左右的孩童,正在发育期,又刚练完功,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又饿又馋的一群顽童恨不得每样点心都叫一些吃,吃个痛快。但他们每个只敢向侍者要一碗叉烧饭,从来不敢开口点其它食物。
回忆起那段日子,成龙的故事中还有一段"吃"的故事:
有一次,成龙吃光了白米饭,仍剩下几片舍不得立刻吃掉的叉烧,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本来根本没吃饱,于是大着胆子多叫了一碗白饭。正在看报的师傅抬头瞟了他一眼,有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报。白饭来了,他把剩下的叉烧拌饭吃,旁边的几位师兄用羡慕的馋相看着我,但他们一直鼓不起勇气学成龙多叫一碗白饭,霎时成龙自满的心绪胀满了整个胸膛,觉得自己好不威风。
第二天,他和大伙一起练倒立,时间差不多时,其他人相继停下,他也像往常一样跟着下来,却被师傅叫住。师傅说,吃得比别人多,练功时自然要比别人增加一倍。此后,各人在跟师傅上茶楼时,仍然是乖乖的只敢要一碗便宜的叉烧饭。
在表演场地荔园内,有间咖啡厅,卖些咖啡和三明治。晚上演完戏后,咖啡厅已经关门休息,有时师傅有事先离开,他和师兄们便会偷偷溜进咖啡厅,把三明治撕下的面包皮弄出来,带回学校,趁师傅不在时,放到锅里,加点糖和水,煮一锅面包糖水。有一天正当他们吃着自认为天下第一美味的面包糖水时,师傅突然出现了。
师傅见到查问探知真相后,每个有份吃的人自然免不了饱受一顿鞭打。师傅的理由是,怎能偷吃东西呢?虽然是没有用的面包皮,但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学校不给学生吃东西呢。在学校的那段时光,成龙觉得自己好象从没有饱过,可能因为运动量大,或者正值发育期,所以特别觉得容易饿。"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学校里的学生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十余人。有的家长来校说是带孩子去上学读书,有的则称孩子身体弱,吃不消校方得练功课程。师傅通常都会对这些家长婉言劝说,如果说服不了,也就同意取消合约,让他们离开。那时,戏剧研究学院学生的入学合约分为三年、五年、七年和十年几种。
还有学生曾试着逃跑,有些从此离开学校,有些过两、三天自己又回来了。至于成龙。他因为清楚记得父亲在带着母亲去澳洲时的叮嘱,如果耐不了苦,逃跑的话,后果只是街上多了一名小乞丐,因此他一早便死了逃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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