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马上按下快门。我觉得这样的阳光,这样的情景,一切都恰倒好处。女孩没有放下男人的手,而是更加害羞地,咧开嘴笑着,想要躲藏在男人的身后。她的体型和男人对比起来很小。像男人身影下的一个受保护动物。随后洗出来,那张照片感觉如我所想,很好。无需经过任何艺术加工,色调就十分不错。我留意到照片上他们身后的一棵树。我惊喜地发现,那天,女孩子穿了裙子,是浅绿色的裙子。我闻到了夏天里,橘子花飘香,甜柔清爽的味道。
我给那张照片取了个平实的名字。某一种爱情。没有加任何修饰。很本质地描述。我觉得这足以修饰照片里的内容,人物的表情,色调,环境,以及包容在阳光里的一切。
城市里人与人的关系。宛如情人。这是某一种爱情。
我恐怕又开始想念一个女子。我把她定格为女子。因为我觉得女子适合她。女子是中性词,不褒不贬,没有个人的情感因素,只因自身对她的感觉太冗长复杂了。曾经把她说成女孩子,口气里伴带着关心与爱护的语味,但她终究是很独立的女子,不大希望别人的同情,于是,我不太想直接叫她为女孩子。曾经想过把她看成一个女人,很城市里很多女性的感觉一样,一个职业化很浓厚的女人。但是很多时候,她在我面前表现的依然是孩子,纯真的对事物的理解与认识,包括说话里的语气。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老房子后面的那个不大的幼儿园,以及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于是,我会对着这个女人说,我摸摸你的头。然后她笑。我终究矛盾。一直不知道怎么叫她。尤其是在文字的叙述里。最后,我叫她蝴蝶。我把女子的称呼,仅仅实用在文字里。
似乎,我和她认识了好久了。一年,两年,三年,或者十年。有时候,很多东西是都微乎其微的,都如此的飘渺不定,让人无法捉摸,努力用手去抓,却永远抓不住。例如朋友间的友情,尤其是异性中的友情。当然,让我依稀感觉幸福的是,这些年来,有很多朋友在无奈间失去联络了,有的甚至行如陌路了。然而,蝴蝶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平时各忙各的。一旦联系,偶尔发来一两句问候,便会很连绵,滔滔不绝。
是在二月里的一天回到北京。过完了春节,马上就要进入茫然的工作。蝴蝶发短信来问我是否喜欢吃鱼。我笑。接着蝴蝶便说要给我邮寄鱼干。我笑。蝴蝶知道我在北京很少吃鱼。一直以来,蝴蝶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她永没有我健忘。然后就马上买好了鱼干,然后托快递公司送到北京给我。她邮好了之后就开始发短信给我,要我注意查收。然后过了几天。傍晚的时候,有陌生男子打我手机,要我下楼来拿邮件。我当时正在忙工作的事情,也不在家,于是就约了那个男人七点见面。但是他还要送好几份邮件,结果我一直等到了八点才来。然而我接过邮件的时候,所有的埋怨都消退了。我只是觉得眼前的那个送快件的男人很可爱。
邮件里是一袋包装很严密的鱼干。其实如果我要吃的话,随便就能在附近的超市买到。但是蝴蝶应该不那么认为的,终究是有区别的。微妙的区别。我吃了点,感觉味道挺好的,新鲜,略带一点点的甜。恰巧那天有朋友来我住所拿画稿,我也招呼他们尝了尝鲜。他们也挺喜欢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着蝴蝶。我对她说,我和我相爱两年的恋人分手了。蝴蝶微笑,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我说,我们都是很好,很和平的分手的。蝴蝶又笑了,她说挺好的。然后我问她,蝴蝶,你有男朋友了么。她没有回复了。
每次当我想着自己的爱情时,我就会或多或少想到蝴蝶的爱情。对于她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只是,她曾经很爱过某一个男人,他们在一个城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的,分手了,那年蝴蝶离开了伤害。接着,她又尝试爱过另一个男人。他们分隔两地。后来,事情也不了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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