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忠根据《周礼》前朝后市、左祖右庙的思想,在皇朝以北(今鼓楼一带)设置了街市,在皇朝以东(今朝阳门一带)设置了太庙,在皇朝以西(今阜城门内)设置了社稷坛。
1267年1月大都城破土动工,经过九年多的建设,于1276年竣工。
为建设大都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除了刘秉忠外,还有负责修筑宫城的顺天府官张柔、张宏略父子,负责修筑大城的千户王庆端,以及曲阳县的石工杨琼和阿拉伯人黑迭儿。
看来,忽必烈当年建都城并不搞种族歧视那一套,只要是人才,不论来自何方,也不管姓汉还是姓蒙,全打收条。
1271年,根据刘秉忠的上奏,忽必烈取《易经》“大哉乾元”以示天的功能开始,成为创造万物的根源,建国号为“元”。他的年号“至元”,也是根据刘秉忠的奏请,取《易经》“至哉坤元”,以示大地功能的开始、生成万物的根源之意。
《元史》本传记载:“‘至元’四年又命秉忠筑中都城,始建宗庙宫室。八年秉忠奏建国号曰‘大元 ’。而以中都为大都。”
忽必烈是一个拜倒在汉文化脚下的一代帝王。也就是在他完成定国号的那一年,他又下诏定都燕京,称“大都”,就这样,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伟大都城在东方横空出世。
三
忽必烈大帝这时管辖的版图,东邻日本海,西过多瑙河,南接越南,北达北冰洋,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大帝国。他每天威风凛凛地坐在琼华岛上的宫殿里,接见一批批来自遥远国度的使者,并乐此不疲地向全国颁发着一道道雷霆万钧的诏书。
忽必烈大帝周身透着降龙伏虎的霸气,他喜欢雄视四方,君临天下的感觉。他坐的龙椅座北面南,其座位之高,使臣工只能仰望而无法平视。这位满面红光、鼻子高挺、留着两撮山羊胡子的皇帝,习惯在身边放两只豹子,使本来就望而生畏的场面,更添几分戾气。缺少胆量的人,见了忽必烈是不敢正眼相望的,碰上皇帝打个喷嚏,朝觐的大臣不是筛糠般的哆嗦,就是尿湿裤子。
元朝至元十二年(1275年),跟随父亲经过三年多长途跋涉,经两河流域经过中亚一带,从意大利威尼斯远道而来的马可・波罗,有幸看到了忽必烈参加大典的热闹场景:元大帝坐在四头大象拉的龙辇上,十万匹骏马列成一排排杀气腾腾的方阵,五千头大象整齐的排列在队列中央,龇牙咧嘴的虎豹蹲立在忽必烈身边,其身后是穿着朝服的文臣和肩披盔甲、手持宝刀的武将。除了站在大帝两侧的皇后、太子、公主外,手握经书的和尚、提着桃木剑的道士,以及来自西洋拿着圣经的传教士,也被赐请到龙辇两旁。
马可・波罗像一堵厚厚的石灰墙横立在那儿,他的心被一只从黄土里钻出来的手死死揪住,根本没有空气挤进去的胸腔却最大限度地膨胀。这个二十来岁的西方小伙子,在1295年回到他的祖国后,写了一本叫《马可・波罗游记》的书,他把在元大都亲眼看到的宫殿、庙宇、街道、观象台、钟楼、城墙、城门、宅院、桥梁、瓷器,以及帝王将相和普通百姓的生活,全方位地收拢在书中。
自负的欧洲人,终于从马可・波罗的书中知道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帝国,一个神话般的都城。
航海家哥伦布也正是看了这本游记,才扬帆出海,试图寻找东方的天堂,可上帝偏偏戏弄了他一把,使他偏离航向,驶到了美洲大陆。他的航舵在某一时刻心不在焉,欧洲人便莫名其妙地拿起了书写美洲殖民历史的鹅毛笔,世界发展的走势图陡然间波澜汹涌。
马可・波罗这样描述元大都:“整体呈正方形,周长二十四英里,每边为六英里,有一城墙围绕全城,城墙底宽十步,愈向上愈窄,到墙顶,宽不过三步。城墙上全披上苇草编的草席,成为不镶砖的蓑城。城垛全是白色的,城中各条街道都沿一条直线,直达城墙根。外城有十一个城门,北面有两个,东、西、南各三个。在城里的大道两旁有各色各样的店铺,全城建屋所占的地也都是四方形的,并且彼此在一条直线上,每块地都有充分的空间来建造美丽的住宅、庭院和花园,整个城区布局像一块棋盘那样。整个设计的精巧美丽,非语言所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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