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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类 》 《詩經》心得 》
第27節:第三章(12)
劉緒義 Liu Xuyi
他當年對我的愛就像終日的風一樣,那麽歡樂那麽開心;左親親右抱抱好不溫情浪漫,我的心是那樣顫動美妙;
他當年對我的愛就像終日的風一樣,那麽多情那麽仁惠;暮來暮往一個晚上要來看我好幾次,惹得我的情思好長好長;
他當年對我的愛就像終日的風一樣,那麽沉迷那麽癡心;甜言蜜語說得我晚上都睡不好覺,如今想起那些誓言就打噴嚏;
誰知一轉眼天色陰沉黯然無光,雷聲轟隆震天響,想起他那些話兒我就長夜難入睡,以往的誓言讓我實在懷想。
此情此景,我們仿佛看到一個宋代的女子,“手把沾巾憑欄處,低頭無暇弄紅袖”,在吟唱一首宋詞:“二月梢頭,空留今夕的惆悵,小樓豈把往事留。相識燕歸來,物是人非已白頭。莫道嫁與春風,今生孰捨孰求。放不下無盡守候,脈脈此情,縱然無荒地老也不會回頭。單飛怎勝過長相守?曉來霜林醉,處處離愁。放不下天長地久,山盟海誓,哪怕滄海桑田依然等候。單飛怎勝過長相守?一生的情懷,付諸東流,盡付東流!”
做一個怨婦容易,做詩中的莊薑則難矣!
擊鼓:男人賭性命,女人賭身傢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邶風·擊鼓
因為有了這樣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代人打死也不想把它與什麽美刺聯繫起來。多好的一種愛情誓言啊,這是現代女孩多麽盼望從愛人那裏聽到的心聲或者許諾。
鼓聲,是戰爭的號角;鼓聲,是殺敵的命令。對於鼓聲,我們有太多復雜的感情。學生時代,一個朋友就是一個鼓手,在校園深處,衹要他的架子鼓一響,他的身後,他的周圍,總是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着各個係的女生,看他那飛揚的長發,看他那充滿力量的律動。對於戰爭也一樣,我們是該歌頌戰爭呢?還是該唾棄它呢?我們表現得很矛盾。有人說,戰爭是展現人性的地方,有人說,戰爭是人性的利器。
我們或許聽多了戰爭的歌聲,看多了英雄的雄姿,以至於聽到一個叫花木蘭的女子竟然冒充男人代父從軍,十年後竟然榮歸故裏,倍覺心潮澎湃。那一首《木蘭詩》唱出了多少女子的嚮往,以致今天多少女子願意將終身托付給一個軍人。那一首《木蘭詩》在打擊了多少男人的自信的前提下,又激起他們走上戰場的勇氣。
如果說,戰爭是一部機器,那麽每一個參與戰爭的人,就是這部機器上的蠃絲釘;如果說每一個參與戰爭的男人都以此為榮,那是因為,他的身後都站着一排排加油的機器——女人。
自古至今,沒有哪一部機器有如此瘋狂,總是不缺乏蠃絲釘和加油機;沒有哪一部機器它的前頭都打着一面旗幟,上面總是書寫着革命或者正義幾個大字。世上也沒有哪一部絞肉機能跟這部機器相比,它碾碎後的血、碾碎後的肉竟然一轉眼就被衝洗得幹幹淨淨,成了字裏行間冰涼的記憶。
戰爭中,我們聽得多了的是,敢死隊、宣誓書、一封傢書、用兵如神……而往往忘記了那些做蠃絲釘和加油機的男人女人,他們的心情和感受。這一首《擊鼓》是《詩經》中第一首涉及戰爭的詩,也第一次告訴我們,戰爭的哲學。
人的命運,和一場戰爭一樣,看上去似乎勝負有定。什麽天時啦,地利啦,人和啦,這些要素决定了戰爭的勝負。其實,它仍然帶有很多的賭博性質。
所謂人生如戰場,一個人的幸與不幸,一場戰爭的勝與負,都是難以預料的。但是儘管如此,人們還是對自己寄予了無限的希望,也正是這希望給了人生或戰爭求勝的勇氣與智慧。
這是我第一次踏進《詩經》時代的戰爭現場。讀着這首《擊鼓》詩,我耳邊猶然回想着三千年前戰鼓鏜鏜,戰馬廝鳴,戰火紛飛的壯麗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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