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的后院里属于老房的只有北房,东西两侧的红砖小耳房是后期加盖的。这间北房又分四间:最西边的那间是陪伴茅盾的小孙女住的房间,依次过来是茅盾会见自己好友的会客室,在会客室里的沙发旁边还有一个白漆脱落的冰箱,冰箱的模样奇怪得很,顶部像戴了个大帽子。后来才知道,第一代冰箱的制冷设备是装在冰箱顶部的。再到中部的这间房,是茅盾的卧室。一张铁丝单人床,漆着白漆,上面的枕头、褥子、床单还是茅盾逝世前的样子。床边一张木桌,散放着十几支钢笔,一叠旧报资料,还有一盏台灯。茅盾逝世的前几年,由于行走不便,不能去书房写作,一切读写事宜就在这张桌子前完成。"文革"后,茅盾搁笔不再写作,直到1976年他决定提笔创作最后一部作品-回忆录《我走过的路》。在那一盏台灯下,老人写道:"自知来日无多,凡所见所闻所亲身经历,一时都如断烂影片,呈现脑海。百感交集,又百无聊赖。"这样的心情,其实不仅仅是茅公,任何一个暮年之人,都会有这样无奈的认命,或者说遗憾的满足。最靠东边的那间房是洗漱间,那件被儿子韦韬描绘成"补丁摞补丁"的浴衣仍旧挂在浴室的墙上,仿佛还在静静等着主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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