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发展到今天,我们必须要排除这种偏见,因为少数民族与任何民族都是平等的,都懂得学"礼",以"礼"行事。"夷"是中国古代有多重含义的民族泛称,是对中国东方各族的泛称,又称"东夷"。在远古传说的时代,东夷环渤海而居,南至江淮。先秦华夏,为夷、羌、苗、黎融合而成,东夷是华夏先民的重要来源之一。夏、商、周三代,东方有九夷之称,是东方许多族类相近的氏族部落的统称。夷也用以泛指中国周边各民族,与夏对举。如四方之夷、夷夏之别,汉代称西南各族为西南夷等。"狄"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名,又分赤狄、白狄、长狄诸部。因其主要居住在北方,故通称为北狄。秦汉以后,狄或北狄曾是中国中原人对北方各民族的泛称。春秋前,狄长期活动于齐、鲁、晋、卫、宋、郑等国之间,与诸国有频繁的接触。
在历史上,夷狄与中原地区相比,确实是属于文化落后的地方。但是并非落后了就不能学"礼"。《孟子·滕文公上》说到的楚国的陈相就是一个转变的例子。孟子说:"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
总之,"礼"对任何民族和个人都是适合的,都可以通过学习来掌握。虽然孔子的话会让人产生误解,但是我们要认识到孔子并没有说他们的落后就不可改变。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近代以来,湖南、广东、浙江、江苏等地的文化已经超过中原地区,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大都在这些地方出现。如湖南有清末中兴名臣曾国藩,他领导的湘军的将领有很多是湖南的。后来接着就有革命领袖毛泽东,还有彭德怀、刘少奇、蔡和森等革命家,灿若晨星,数不胜数。可见礼已经成为整个中华民族学习的行为艺术了,并成为为人处事的基本规范。
礼非形式
孔子对于"礼乐"在社会上不能通行,不被人理解,只是流于形式,感到很气愤,便感叹道:"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篇第十七》)翻译成白话就是:天天讲什么礼啊礼啊!难道就是指玉帛等礼仪所用的物品吗?天天讲什么乐啊乐啊!难道仅仅指的是演奏音乐的钟鼓吗?
在这里孔子的意思是说,"礼乐"并非这些外在的形式,它有更深一层的内涵。钱穆对此有过解释,大概意思是说,玉帛,是行"礼"所用的物品,是"礼"的表现形式;钟鼓,是演奏音乐的乐器,是音乐的表现器具。但是人只空有这些物件并不能将"礼"表现出来,只有当人有了"仁和"、"敬爱"之心,才可以用玉帛来表达"礼",用钟鼓来演奏音乐,表达"仁和"、"敬爱"的内在精神。如果将这些根本的东西放弃,只注重形式,而没有仁爱之义,即使拥有玉帛钟鼓也不可能将"礼乐"表达出来。再进一步讲,就是说有了"仁爱",便可以通过"礼乐"的表现使社会和谐,使人有仁爱之心,彼此相互敬重,从而达到安上治民、移风易俗的作用。从这里我们知道"礼"是"仁"的表现形式,但是空有"礼"的形式,而没有"仁"作基础,"礼"便成了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意义。
《论语》中有好多章节都表达过类似的意思,其中《论语·学而篇第一》里有一章:"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就是说为人行礼的根本在于有"仁和"之心。古代圣贤先王的礼制便是如此,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礼制才显得那样美妙伟大。人做事的时候,无论小事大事都可以用"礼"的标准来做。有时候具体礼节形式不统一,便行不通了;不过只要知道用"仁和"之心作为根本,一心一意用它来行礼,而不把具体礼节形式当作限制,也就行得通了。
仔细读过《论语》的人可能反驳说,孔子也有相反的议论,他也曾重视过"礼"的形式。《论语·八佾篇第三》中的第十七章便是明证:"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到底是不是这样呢?这章的大意是说,子贡想把在庙里告朔礼时宰杀的腥羊拿走。孔子理解子贡的意思,便说道:"赐啊,你爱惜的是那一只羊,我爱惜的是'礼'啊。"孔子在这里说的羊,固然是礼的形式,但孔子并非注重这个形式,他看重的是形式背后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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